“你还病着呢……”
槿婳忍不住在心里埋怨穆子训不听劝。
“我不看,我就是想摸一摸,把书放在床头,我躺在床上也安心。”穆子训道。
槿婳觉得他这句说得也像胡话,但他都这么说了,她岂能不顺着他?
她走到书桌前取了《论语》,放到了穆子训手里。
穆子训摸了摸《论语》,一脸满足地抱着《论语》又躺下睡了。
姚氏见他睡了,把槿婳叫到了一旁,担忧地道:“我怎觉训儿还是很不对劲?”
槿婳看了眼姚氏,欲言又止。
姚氏急道:“什么时候了?有话你直说?”
“虽说相公主要是因为那日跳水救了齐盛,才染了寒邪的,但我心里总觉害怕。”
“你害怕什么?”
“婆婆忘了初一那日的事吗?我那天就心神不宁的,右眼跳得厉害……”槿婳道。
她素日里并不是个信神信鬼的人,可这会子,她却有几分信了。
这信,归根究底算不得迷信,只是穆子训突然间病了,她觉得太不寻常,又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心里难受得很,“鬼神”之事便成了她的一个精神宣泄的寄托处。
姚氏想了一会道:“我去准备香烛银纸,你待会到王神庙好好跟王神赔礼道歉,让他大人莫计小人过。”
“嗯。”槿婳点了点头。
因为心里顾忌着这事,这回槿婳到庙里去后,可谓礼数周到,心意虔诚,没有任何做得不周到的地方。
她从王神庙里回到家后,总觉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轻松了不少。
心里一轻松,她瞧着穆子训也好受了起来,非常确信穆子训明儿一早便好了。
可事实上,她高兴得太早了。
穆子训午后虽退了烧,夜里却又发起了热。
槿婳再次慌了起来,觉得之前请的大夫不中用,便花了更多的钱,另请了一个大夫。
结果这个大夫治了两日也没多大效果。
穆子训还是反复发热,全身无力,人都瘦了两圈。
槿婳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看见穆子训这样也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