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不是重伤未愈养伤,就是忙着炼制灵草给姜淇漪治伤,都没时间和沈絮灵单独相处。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欢喜不已。
送走两人,谢泽羽并没离开,而是去隔壁的屋子将被褥抱来,在地上铺了起来,为防止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留下为好。
窗外的夜色渐渐涌上,狂风大作,吹打着窗棂作响。
“阿意,见到戈离,我想起了很久前和你历练的时候,我们也经常这般,你睡床上,我打地铺陪着你。”
谢泽羽自顾说着,嘴角不禁弯下去。
侧过头去看床上昏睡的姜淇漪,他笑意慢慢淡了。
姜淇漪哪怕是睡着,也是一副警觉的模样,淡漠的气息拒人千里,和记忆里那个小傻子相差太大。
他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错了人。
或许,只有去了巫族,一切都会有答案。
睡到半夜,胡柳儿找的屋子质量实在太差,狂风作用下,窗户竟然被吹破一个角,冷风灌入进来。
谢泽羽冻得醒来,想到睡着的姜淇漪,忙起身去关窗户,没想到,床榻上空无一人,姜淇漪竟然不见了。
他跑出屋子,正要通知方千亥他们,在院子里见到了姜淇漪。
稀薄的月色洒在院内半枯的竹栽上,显得那么凄凉。
她一身红衣立在院子中央,落寞寂寥。
“怎么出来了?”谢泽羽松了口气。
姜淇漪抚了抚额,“有些透不过气来。”
谢泽羽走近几步,担心道:“是哪里不舒服?”
姜淇漪看着谢泽羽,有些陌生,和梦境那个模糊的少年相去甚远,淡淡愁绪若丝线慢慢缠绕上来,那股压抑再度涌上。
“你,过去是怎样的?”
谢泽羽都要准备给她看看了,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他的过去,实在太过久远了。
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而她目光灼灼,等着他的回答。
“并不是一直这样,少年时,和你,和方千亥一般,一般的意气鲁莽。”谢泽羽笑了笑,“是不是觉着我暮气太重?”
姜淇漪轻轻摇着头,梦境的少年太过意气和谢泽羽相去甚远。
要怎样的经历,能抹平一个人身上的意气,变得心如死灰。
“先别站在这里了,风大,进屋。”谢泽羽笑着道。
这间小屋还是胡柳儿为几人准备的,那时姜淇漪受了伤,不适宜在往生客栈养伤,于是胡柳儿提出给几人准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