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世敬咆哮:“陆正——!”
拐了几道弯,在这儿等着告状呢。
昭阳郡主是什么人,整个临安都知道,越王也知道。但是汤邺刚从明州过来,品行能力如何,还不是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汤世敬只顾恼恨,完全忘了汤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还没来得及求到一点同情,陆正就把这事捅给了越王。
汤世敬看着陆国公的眼神简直要杀人。
越王茫然:“汤十六郎?什么事?”还问汤世敬:“是你先前提过的十六郎?他出什么事了?你便是因为此事,今日才没来朝议?”
李熙让咳了咳,轻声道:“具体什么事,臣不曾听说……但国公方才说的,臣略知一二。”
陆国公都不哭了,张大嘴看他。
建安侯怎么帮他说话?他不是和云娘有仇吗?
陆国公摸不着头脑。
“昨夜臣在湖边散步,恰巧看见郡主与汤家子弟争执了一会儿,进了停云楼。臣有些羡慕,毕竟在临安三年,还未尝过停云楼的菜……咳咳……”
他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
越王十分唏嘘,吩咐阿寿:“去停云楼订一个月的午膳,送到侯府。”
又对李熙让说:“喜欢什么口味,就和阿寿说。”
李熙让谢了恩,轻缓地咳着,任由其他老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说他厚颜无耻吧,李熙让说的是实情。
谁不知道侯府用药如流水?纵使他年纪轻轻封了侯爵,权势在握,但心疼女儿的人家都不想和他结亲,怕他突然一命呜呼,留女儿受苦。
说他憨厚踏实吧,看汤老将军的表情,都快被他气死了。
而且他这时候说出来,不正是为了给汤老将军添堵么?时机表情都把握得正好,就像和陆正商量好了似的。
蒋国相看看陆国公,又看看李熙让,开始思考。
他很好奇,陆家和建安侯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陆国公这才回神,赶紧接着李熙让的话往下演。
“王上有所不知,汤十六他与云娘争执,实在是因为……”
陆国公一脸正义凛然,欲言又止。
汤世敬暗叫不好,这事要让陆正来说,肯定歪到十万八千里外。
“王上!”
汤世敬连忙打断他,大步上前。
“我那侄儿只是一时糊涂,喝醉了酒,并非真正的断袖。王上明鉴啊!”
殿内一片抽气声。
几个老臣都瞪大了眼,陆国公以袖掩面,不忍卒听。连李熙让都咳了两声,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