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东西都撤了,还换上一双靴子?实在是有点奇怪。
陆瑾调整好位置,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它立下了汗马功劳,当得起这个位置。”
这可是踹过建安侯的靴子。
小仆恍然。
短短半年内,世子被罚了两次,还都是因为建安侯。
这梁子简直没法解了。
今早阿寿还来了一趟,传了越王的口谕,他殿上动手,罚俸半年,在家反省。至于剩下的事情,有世子和孙国舅在打理,他就不用忙了。
好不容易得来亮眼的机会,就这样拱手送了出去。
阿寿传了口谕,表情有些尴尬:“陆世子,王上还说,别太操心郡主的事……”
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阿寿只得悻悻地回去复命。
陆瑾背着手,看了一会儿靴子,“云娘呢?”
小仆答道:“郡主在和二郎下棋。”
陆瑾微讶,“她没出去?”
去后院一看,陆瑜果然又和陆云娇吵上了。飞雪在旁边舔棋盘,见他来了,立刻飞奔过来摇尾巴。
陆瑾摸摸狗头,缓步走过去。两人立刻做出友爱互助的样子。
一听他要请客停云楼,陆瑜立刻丢了棋子,摩拳擦掌。
大哥这么主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瑾又看她,“我听说你和李侯关系很好?他被我踹了一脚,你不去看看他?”
陆云娇一脸莫名,“只是吃了两次饭,就能算关系好?”
兄弟俩对视一眼,陆瑜啧啧感慨:“还算你有良心,没重色轻兄!”
三人一同出门,陆云娇跟在他身后嘀咕:“李侯哪来的色啊……”
病秧子一个,看他可怜,给他点面子罢了。
侯府去停云楼要经过直通王宫的御道,三人出门不久,就看到飞驰往王宫的几骑人马。
陆云娇望着他们的背影:“是镇海军的人?”
“看着像。”
陆瑜也觉得奇怪,“查得这么快?”这才几天,就拎清楚了?
陆瑾摇头,凝望着那几个背影,“像是镇海军自己的人。”
这时候火急火燎来宫里,不知有什么事。
***
几人跪在书房门口,越王只宣了一个人觐见。
听了这人的话,越王的脸色却不见好转。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猛火油都被偷了?”越王冷笑,“你当孤没在镇海军待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