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更是极为信任他。考虑到他即将成婚,不仅还他兵权,还另给了他职位。朝议上特别提起,以后西蜀和南楚的王族都交给他处置。
汴京的茶楼里,陆云娇一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听人聊天。
“陛下和东宫都给建安王撑腰,把舒王气坏了吧。”
“东宫良善啊。”
陆云娇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听见两个新来的茶客在聊:
“车马费又涨了,西蜀南楚的人天天来回,都想去求情……”
“不是说南楚送了两个王女过去?”
听到这个,嘴里的茶都发苦。
还没成婚,就给她添堵来了。
她一起身,旁边几桌的人都跟着出去了。那两人还在聊:
“嗐,建安王没收!”
“嘶,那越王女有多美,能让他这样专情……”
今年汴京的大雪一场接一场,陆云娇伸手接着雪花,随便一踢就飞起一簇积雪,绣鞋沾湿了尖儿,仍然玩得不亦乐乎。
她忍不住畅想起来,如果吴清和他们也在汴京,大家一起玩雪,该有多开心啊。
她现在多玩一会儿,就有人让她早点回府,生怕她摔着病着,误了婚事。
不过……
陆云娇看着尚显陌生的坊市,眼神落寞。
他们不在这里,才是最好的。
拐过录事巷,走到春明坊附近,陆云娇问身后的随从:“汴京有什么不错的吃食?”
那随从像是早有准备:“皇建院前郑家的油饼,小甜水巷口的煎鱼饭。”
陆云娇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说完就拍拍脑门。
真是白问了,肯定是柴熙谕吩咐过。
她随口一问,并不打算去吃,正要回礼贤宅,却见前方转出一群人来,为首的正是舒王。
冤家狭路相逢,双方都停住脚步。
陆云娇顿时精神一振,皮笑肉不笑地抱着手肘:“舒王殿下,伤都好了?”
舒王脸上的假笑顿时一僵,笑得很狰狞:“郡主兴致不错?”
她身后的随从都紧张起来。陆云娇却很镇定,“舒王染风寒了?”
声音听起来比净了身的内侍还要阴柔。
一句直戳要害。
舒王暴怒,身旁的何猛连忙拉住他,“殿下!”
舒王咬牙切齿,“郡主还没听说吧,南楚送了两个王女去了建安王府。”
陆云娇觉得很无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