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游良要去的地方,实在是太过荒唐。
宴云何诧异地望着游良:“你家不是管你管得很严吗,怎么突然就要跑出书院,还去万花楼那种地方。”
游良有些烦躁道:“你就说去不去吧!”
“不去。”宴云何干脆利落地回道。
他的确是东林书院出了名的捣乱分子,可这不代表他真是纨绔。
永安侯至今没真打断他的腿,是因为宴云何玩闹归玩闹,却从未真的干出真正的荒唐事。
他对万花楼没什么兴趣,自然不想去。
游良见劝他不动,故意抱着手臂大声叹气:“唉,亏我还想告诉某人,最近万花楼来了个姐儿,不止是我想去瞧瞧,正义堂那帮人也都去看过了。”
宴云何不为所动,他早上刚被夫子罚着抄书,此时正专心致志地挥笔疾书:“看来那帮他们在我走了之后,变得更加放浪形骸了。”
游良抢了他的课本,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你猜那位万花楼的姐儿,为什么勾得大半个东林书院的学子们不顾戒律地跑出去?”
“不想猜。”宴云何头也不抬道:“我劝你也不要去那种地方,别学业未成就先破戒,还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游良被他这么一说,整张脸都涨红了:“我才不会呢!”
宴云何停了笔,戏谑道:“那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都怪方知州,他竟然早就有了个貌美侍妾,那侍妾过来给他送衣服,两个人还勾勾搭搭的!”游良咬牙切齿道。
宴云何惊讶道:“方知州吗?你说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方知州?”
那个最为守礼的谦谦君子,人称雅公子的方知州。
游良忿忿道:“就是他!还能有哪个!”
“不能吧,方兄家风甚严,怎么可能纵容他做出未娶妻先纳妾的行径?”宴云何不是很信。
游良:“他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成天管着我,结果自己却偷养美婢!”
宴云何明白了:“所以你只是单纯不服方兄对你的管教,过来找我陪你去万花楼?”
他起身将抄好的纸张放到一旁晾干:“可别拖上我,我可不想被方兄记上一笔。”
游良直接坐到了宴云何的书桌上,单刀直入:“万花楼新来的沈娘子长得很像虞钦。”
哗啦,是宴云何手里纸张被揉皱的声音。
游良悠闲地晃着腿:“据回来的学子们说,眉眼简直一模一样,今夜沈娘子要上台奏乐,只要到万花楼的人都能一览芳容。”
宴云何铺平了纸张:“你稍等。”
说完,他拐到卧室去。
游良还未弄明白宴云何去卧室干什么,就见人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还是风骚的正红色:“走吧,坐在那里干嘛?”
游良:“……”早知道就不浪费唇舌,怪他卖弄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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