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不等虞钦反悔,径直翻窗而出,就怕虞钦将他喊住。
开玩笑,虞钦想和他算清,他们之间,岂是用钱能算清的!
宴云何回到府中,刚进自己的院子,就被端坐在房中的宴夫人吓了一跳。
“娘,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做什么?!”宴云何站在门口惊讶道。
宴夫人瞥了眼站在旁边的宋文,宋文垂头丧气,双手在身前紧握:“大人,夫人……问我,你拿了府里的东西往哪去了。”
宴云何自然地步入房中,手里摩挲着那个玉葫芦:“娘,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多出门逛逛吗?”
宴夫人微笑道:“哪家的姑娘让你这么心心念念,都快把家里搬空了去讨她欢心?”
宴云何反驳道:“哪有这么夸张,我可没搬空。”
“哦,是吗?那我花了五千两银子买的西域神丹、千年人参、安神香、生肌膏、暖手炉,还有我自己都舍不得的狐皮大氅,你都给我弄哪去了!”宴夫人越说越大声,眉心直跳。
显然是被宴云何这个败家子气得不轻。
宴云何给了宋文一个眼色,宋文缓慢地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他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他让宋文取这些东西,要问管事拿钥匙,自然瞒不过母亲她老人家。
于是他随口胡诌:“在云洲受了点伤,那天周大夫过来看诊,让我吃了补身。”
宴夫人心头一跳,立即站起身,围着宴云何转了圈:“哪伤了,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受伤的啊?快给娘看看!”
不知为何,宴云何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他受伤了,还有娘亲担心,有宋文、方知州、游良,隐娘在乎,甚至是陛下都会过问。
倒是虞钦,这些时日在府里养伤,又有谁去看过他。
宴夫人回过神来:“你要是真伤到能动用那两样东西的程度,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来糊弄你亲娘?”
宴云何干笑几声,不等他找出新的借口,宴夫人杏眼微眯:“宴云何,你的玉佩去哪了?!”
宴云何身体一僵,他哪知道宴夫人的眼神这么厉害,竟然连他这阵子佩的什么腰饰都能认得出来。
宴夫人指尖微颤,指着宴云何:“你把你外祖父留下来的暖玉送人了?”
宴云何当下足步轻点,瞬间掠出了房中。
空气中隐隐传来了宴夫人不顾体面的大喊:“宴云何!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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