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安:“既然难得,何必这般轻易放弃。”
虞钦把桃花酥放到了赵成安手里,淡然笑道:“就当我敬赵将军护卫边陲百姓多年。”
此话一出,赵成安不好再推搪:“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虞钦颔首:“应该的。”
说罢虞钦便迈步出了点心铺,宴云何下意识跟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他转头对赵成安道:“桃花酥得配香茗居的茶,才叫一绝。”
赵成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目光,望着宴云何:“你确定你现在想喝的是茶?”
二人谈话间,出了点心铺,宴云何回道:“不止想喝茶,还想吃点心。”
赵成安晃了手里的桃花酥:“那人不重口腹之欲,你却热衷京城大小美食,算了吧淮阳。”
他究竟表现得多明显,才会人人都能察觉。
虽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赵成安足够了解他。
宴云何不接他的茬:“除了点心,你还想吃点什么?”
赵成安看了他好一会,忽地叹了口气:“瞧你那望眼欲穿的可怜模样,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你不久就要回去,等下次再来京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宴云何摇了摇头:“真把你丢下,我成什么人了。”
最后还是陪人逛到夜幕降临,他将赵成安送到其入住的客栈,赵成安不愿住永安侯府,宴云何也没勉强。
赵成安不适应那么多仆役服侍,他祖上皆是农户。
当初宴云何敢去边疆,连衣服都不会洗,是赵成安教会他不少事。
宴云何回府,简单地洗漱过后,遣退了所有人,独自呆在房中。
隐娘趴在屋檐上,连落在她胳膊上的蚊子都不敢拍死,就怕闹出动静,被宴云何察觉。
她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为何这般能逛。
逛了一下午,跟得好辛苦。
好不容易等宴云何歇下了,隐娘拿出本子,记录下了今日宴云何去的地点,见的人,最后再点心铺和虞钦见面,着重勾了一下。
收起本子,隐娘轻轻掀起一片瓦,小心地窥视里面。
只要确认宴云何睡下,她便能回去休息了。
然而让隐娘意想不到的是,房中此刻空无一人。她在宴云何自己家里,把人跟丢了!
此刻宴云何正疾驰在黑夜中,隐娘跟着他一事,他早有察觉。
虽然隐娘匿息的功夫足够好,但跟他毕竟有着武功上的差距。
况且他今日故意换了不少地方,皆是一些视线开阔之处,隐娘便是想藏,也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