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落在地上,就像在宴云何心头砸了一拳,他压着火道:“虞钦,你在做什么!”
哪怕这玉是虞钦送给他的,但对方这般随意对待玉佩,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不悦。
紧接着,虞钦的手按在了他的腰封上,开始解他腰上的绑带。
宴云何大力地攥住了虞钦的手,他咬着牙道:“我在问你做什么!”
虞钦犹如感觉不到疼一般,他笑得凉薄,眼中透出一种轻慢。
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宴云何回想起来那日大雨,宫中廊下,虞钦这是这般笑着。
笑他与太后毫无区别,笑他的痴心妄想。
现在,虞钦用同一种方式对待他,他知道虞钦接下来要说什么。
宴云何想要阻止,身体却僵住了,连带着嘴唇,仿佛都在虞钦的笑容里,缓缓冻结。
“宴大人想要什么,我明白了。”
随着话音落下,虞钦抽开了宴云何的腰带,长长的缎带落于二人站立的足尖,轻得没有声响。
虞钦解开他的腰带,拉松他的外袍:“宴大人自小顺遂,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最浅薄的色欲,也能被大人误认成真心沦陷,倒不如叫你得偿所愿,你才会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尝过以后也就觉得不过如此。”
虞钦已经解开了宴云何的外袍,他的手指探入宴云何的领口,冰凉的指腹加剧了宴云何的寒冷:“我杀了你一次,你该知道害怕。”
他缓缓前倾,即将吻住宴云何的嘴唇时候,被对方狠狠避开。
虞钦指腹在按着衣带,用力到泛白。
他垂下眼睫,直至宴云何往后退了一步,那布料从他指腹中滑走,再也抓不住。
宴云何粗暴地系上自己被解开的衣服,转身走了,他没有捡那玉佩,也没有回头看虞钦的神情。
或许是再也不需要了,不管是玉佩,还是其他。
房门重重关上,屋里仅剩的一点气息,也随着寒冬的凉风,逐渐散去。
虞钦弯腰捡起那个紫玉葫芦看了一阵,最后回身来到那闷户柜前,拿出一个锦盒。
那锦盒本该放这个紫玉葫芦,如今已被一枚暖玉替代。
虞钦将玉放在了一起,关上盒子,上好锁后,推进柜子深处,也许没有再见天日的机会了,他想。
宴云何回到府中,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他没有理会还趴在房顶上的隐娘,独自坐在房中许久,最后喊了仆役,叫人送酒过来。
宋文闻讯而来,不赞同道:“醉酒伤身啊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