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虞钦就算愿意跟他好,也要争夺他们之间的主导权。
他从未想过这是个问题,他下意识无视了长得再美的男人,也会想主导这一事实。
怎么就这么天真地想着,他能轻易推倒虞钦呢?
没有听到宴云何的回答,虞钦再次咬住了他的肩膀,那里肉多,于是咬得便更狠了些。
宴云何疼得呼吸都沉了下来:“虞钦,你先松开,我们都冷静一下。”
虞钦松开了,声音听着倒和日常那般沉稳:“我很冷静。”
宴云何最受威胁的,不是脖子,而是腰部以下的部位:“我知道你很冷静,我希望你再冷静些,比如先松开我。”
虞钦扣住他喉咙的手,感受到喉结说话时的震颤,震得掌心微痒:“宴大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宴云何狼狈地咬牙:“我也不会!我不会行了吧!”
话刚说完,压制他的力道尽数收回,宴云何紧促地回了口气,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站起来。
他也没管松开了领口,转过身来望着虞钦,却发现对方已经退得离他有一仗远,坐在了另一边椅子上,转过脸不看他。
宴云何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还有肩膀,那里已经肿了,牙印清晰,不用想也知道,这痕迹定会被家中仆役瞧见,虽说他这个年纪,就算真有什么也无妨。
只是咬在后颈上,怎么想都不像女子会做出来的事。
何况宋文清楚,他喜欢的是虞钦。
宴云何胡乱地束好自己的领口,好不容易稳住呼吸,他见虞钦脸上的薄红退了些许,瞧着好似已经冷静。
宴云何本能往下一看,虽有红色的官袍遮掩,但还是能清楚地看见情状。
并且在刚刚,他已经充分感受过了。
狼狈地移开了目光,宴云何低声轻咳。
他也没资格让虞钦冷静,经过刚才那一道,他现在也挺不“冷静”。
就是这么刚好,吴伯敲了敲门,送茶进来。
他看到虞钦散落的头发,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屋内两人相对而坐,半分看不出片刻前的纠缠。
唯独地上的发冠与像生花,以及那碎掉的茶杯,隐约能窥见点痕迹。
吴伯将茶水端给两位,又简单地收拾了下碎掉的茶杯,便下去了,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宴云何刚想喝口茶,就被烫了舌尖,勉强忍下痛意,看向虞钦:“虞大人,你咬也咬了,总该给我一点线索吧。”
虞钦面上露出沉思神色,似乎在琢磨着如何开口。
“不需要很多,你只需说关键就够了。”宴云何体贴道。
要虞钦对他全盘托出,几乎是不可能的。
虞钦望着宴云何:“在来京参加祭天大典前,吴王立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