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部分工人也都在这里忙活。河道除了镇子外的宽的,里头也引了两条小的进来,这两条就是工人们用机器挖的了,因为图纸上小镇还有个小湖,湖边有栋华丽的楼阁,湖上有亭子,而湖中还会种上荷花芦苇,之前看图时杜逸安一时兴起,还给画了一张荷花池与华灯初上的花楼。
那种美一下摄到了每个人的心神,因而小镇建筑完成得差不多后,他们第一个想要完成的景便是这个湖。
而恰巧,祠堂就在湖边上。
虽说是古建筑,但建筑的用途,他们这么多人你看一些我猜一些,也能猜出多数建筑的用途。比如商业街那边的,厢房在后,铺面在前,明显是用来售卖物品的;客栈一楼大厅宽敞后又备有不少功能性房间,楼上更多,也不难猜出是酒店住宿;还有书院学堂,香坊染坊,就连佛塔这类,他们也能猜出一二。
但这个祠堂,他们就真不晓得是干嘛的。
见杜逸安就站在祠堂外头,田山山便好奇发问:“杜哥,这是用来干嘛的啊?”
杜逸安抬头看了一眼空白牌匾,道:“祠堂,用来供奉祭祀祖先的地方。”
他抬脚跨过门槛,朝里走去,附近的人也都好奇跟进来看。
进来大堂便是一张空供台,杜逸安从空间纽拿出一牌位,上面刻着一位女士的名字。牌位的材料是从异植乐园那边取的,某个无事的晚上,杜逸安便把名字刻了上去,但比较可惜的是,时间实在太久,他早已不记得母亲的模样。星网帐号原本存有的照片和影像也出于某种原因,被人恶意删去,只留了一张模糊的侧脸。
逝者已矣。经历过无数个世界的杜逸安自是明白,没了就是没了,在世的人做得再多,已经离开的也听不到看不到。
他只是有些遗憾。
牌位放在供台上,杜逸安无声注视着,周遭也无人打扰,也无需杜逸安再多解释什么,他们已然明白了这里的意义。
也没人去问,为什么杜逸安只放了母亲的名字在那,没有父亲的。
良久,杜逸安收回视线,就见田山山又不知怎么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田山山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杜哥,我能把我爸妈的名字也放上去吗?”
“我也……”
“我哥已经离开我好些年了,我好想他……”
“我家囹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
一个二个的,不止田山山泪眼汪汪,其他人也是。
杜逸安:“……放吧。”又不是真古代,不需要讲究那么多。
转悠一圈后,杜逸安回了仓库,这里又堆了不少的金属片需要他处理。
正当他开了帐号和摄影小球,想着这次做个什么东西好时,有人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杜逸安瞟了一眼,是个叫娄子尘的,啊,那个宁二提说过的狗东西。杜逸安可懒得理这种狗,听他说些废话,但他就准备像之前一样无视时,某些很久远的记忆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