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下,和师父失踪的消息卷到一起,以往应是没什么龃龉的。
“姑娘若是自报家门,说是天归剑宗的人,寻常时候或许还能进了山门,眼下是绝无可能进去的。”
陈颐说得笃定,桑萦忍不住问道:“这是何故?”
她真是没听过这个说法。
“下月月初便是浣溪山庄老庄主的寿辰,山庄遍邀天下英豪同庆,我奉父皇懿旨前去庆贺,不知姑娘可收到相关的消息?”陈颐虽是问着,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是笃定桑萦不知道。
桑萦确是不知道,进淮山派之前,她刚刚收了师门传信,信中只字未提此事。
“可若只是寿宴,便是我非请自来,也应当能让我进山庄的。”
“旁人或许可以,若是天归剑宗,恐怕是不大行。”陈颐看着桑萦,笑着解释道,“老庄主与剑宗的上一任掌门有血仇,时隔多年,小辈倒是正常相交了,可毕竟是老庄主的诞辰,没人会在这时候触霉头的。”
桑萦将信将疑。
她从未听说过这事,且她下山时说明要来浣溪山庄,徐怀义也什么都没说。
上一任掌门,那便是师父和徐怀义的师父,是桑萦的师爷,她不知道正常,可徐怀义难道也不清楚?
不过若当真是这般隐秘的仇,陈颐又是如何知晓的?
陈颐似是知她所想,瞥她一眼,“姑娘不信?那姑娘不妨去硬着试试。”
“殿下既是说了,我自然信。”桑萦顺着他说道。
便是有几分怀疑,待到浣溪山庄后,再去问问便是。
“姑娘,没有拜帖,也没有请帖,硬闯虽不是不行,可只怕便是进了山庄,也难达成姑娘的目的。”
话说到这,桑萦听出了他话中未尽之意。
“殿下想说什么?”她径直问他。
“姑娘扮做我的人,我带你进去如何?”他瞧着桑萦问道。
他眉目舒展,声音温和又清朗,桃花眼似含情又似撩拨。
桑萦微微失神。
她敛了心神,明知他说得是扮成他身边的随侍,可听他说什么他的人,仍是心里一跳。
“殿下有何要求?”她缓了缓,轻声问道。
“没有要求,扮做我身边的侍女,本就委屈了姑娘,怎能还借机提要求?”他半开玩笑道。
“殿下帮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