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汐吓一跳,忙说:“没有吧,你回去不要胡说啊!”
方城大概也觉得玩笑不合适,收了笑嘻嘻的表情,认真地说:“姑娘你放心,我跟你一伙的,绝对不乱说。”
澜汐到公寓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已经在等着了,先给她清洗包扎了伤口。
因为伤在虎口处,整个手掌都厚厚缠上纱布了,看着比伤口本身更夸张了。
澜汐刚刚被包扎好,刘姐赶到了。
她看着澜汐的手,满脸的心疼:“哎呦姑娘,这是怎么搞的!疼坏了吧!”
“没事了,不疼了!”澜汐有点累,还是勉强应付着。
“怎么可能不疼,这手都包成这样了!”刘姐的语气里是真着急,又问医生:“她这怎样了?缝针了吗?”
“刘姐,伤口是有点深,一会打一针破伤风针预防万一,应该没大事,考虑她今晚要睡觉,怕不小心扯到伤口了,我给包得厚一些,明天早上我安排护士来换药,会换薄一点包扎法,暂时不用缝针。”医生挺有耐心地回答道。
澜汐听说要打针,感觉十分沮丧,却又觉得拒绝也没有用,只能生生挨了一针。
她打针的时候,听到刘姐问公寓这边的张姐:“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先生今晚有应酬,没有回来吃晚饭。”张姐的声音低低的,却足够澜汐听得真切。
这一晚澜汐如同行动不便的珍稀动物一样,在小朱和刘姐的细心照顾下,小心翼翼地举着那只医生再三叮嘱“不能碰水”的手,艰难洗了个澡,便躺下睡觉了。
午夜梦回,浑沌中慢慢清醒。
成弘懿已经回来了,正侧向她躺着,右手握着澜汐受伤的左手的胳膊,大概是怕她乱动碰到伤口了。
澜汐往他那边挪了挪,顺势猫进他的臂弯里。听得他在黑暗里轻声问她:“手疼吗?”
“你没睡呀?”澜汐轻声问,又说:“不疼了。”其实有点疼,澜汐心里多少生出一些渴望安慰的委屈。
成弘懿把她抱得紧一些,低低说道:“疼就跟我说,不要自己忍着。”
“嗯!”澜汐也低低应着。
“周五清明,我陪你去扫墓。”成弘懿说。
澜汐有点惊讶:“啊,可以吗?”
“当然可以!澜汐,我不高兴,是因为我觉得你有心事,却不愿意告诉我。”
澜汐的鼻子有点湿湿的,她努力忍着不要哭,声音里多少带了点哭腔:“我没有!”
“好了!”成弘懿摸摸她的背安抚着:“明天你手不方便,我让小朱陪你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