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玉知道,至此,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凤云峥已经判了她死刑。
若再纠缠,只怕最后一丝尊严也没有了,于是,她转身离去了,借着夜色掩饰着自己过度悲伤的神情。
待柳颜玉走了,夜风伸手要去砰凤云峥包扎的地方,凤云峥将手一缩,目光一瞪,“你干什么?”
“不让柳小姐碰,属下碰总是可以的吧,这伤口确实包扎的很差,都快散了。”夜风说道。
谁料,凤云峥像个孩子似的,将手护在胸前,护犊子似的,道,“本王觉得很好,一看就是个特别心灵手巧的人包扎的,我非常喜欢。”
“……”夜风终于深刻地领悟到了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他们家王爷明明一个心思缜密,运筹帷幄之人,却看不出一个伤口包扎的好坏了。
“对了!”凤云峥脸色一沉,道,“夜风,你方才说确实差了点是什么意思?”
夜风感觉到他话里浓浓的杀气,连忙抬起头来装作看星星的样子,道,“殿下快看,那颗星星好亮,亮晶晶的……”
“殿下……”这时候,帐篷的后面传来一个深沉而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凤云峥和夜风的谈话。
夜风脸色一凝,收起那不正经的作风,低声道,“殿下,是冷眉,在帐篷后面。
“何事?”凤云峥,问道。
夜风在他的一旁,做出在谈事的样子,而冷眉有着极强的隐蔽能力,此刻藏于帐篷后面,不会被轻易发现,又能让凤云峥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的声音。
“已经抓住了。”冷眉的手中掉下来几根鸟毛,道。
*
一个人影从连似月帐篷前闪过,然后低着头,循着夜色匆匆往另外一边走了,她低着头,好似怕被人发现似的。
凤千越一愣,那个人的侧脸——分明就是连似月!
这么晚了,她打扮成丫鬟,鬼鬼祟祟的出门,想干什么?
难道……是和凤云峥幽会吗?否则,一个大家闺秀这么晚出门干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性,凤千越心里涌起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占有欲在他的身体里作祟。
他跨出修长的双腿,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一张俊美无铸的脸紧绷着,剑眉紧皱,眼底浮现一层厚厚的阴鸷!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连似月有了一种独占欲,见不得她和任何男子牵扯。
这是怎么了?他女人虽多,但向来视女人为衣物,那颗过于无情和冷硬的心,从不会在任何女人身上多做停留。
前面俏丽的身影低着头,越走越快,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后面有人尾随,黑暗中,凤千越目光如炬,一直盯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