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为了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地留在契丹,为仁宜太后效命。”梁氏回答道。
“萧河?”凤千越能想起来,对连令月忠贞的人,就是萧河了。
梁氏点头,道,“听说连令月是萧河心心念念的人,抓了过去做筹码或者是赏赐给他,他就不会一心一意要离开幽州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萧河这一被子就栽在了令月儿的身上了。”凤千越唇角流露出淡淡的神情,道。
“这些我不管,只将连令月抓回去就算完成任何了,殿下好好准备吧,你要的东西我全放在说好的地方了。”梁氏交代完毕后,匆匆离开了。
“连似月的心思非常细腻,眼光毒辣,你明日去她那边,势必小心些,不要露陷了。”
“是,多谢四殿下,我会加倍小心的,成败在此一举了。”
凤千越回到后厨继续砍柴生火,唇角渐渐溢出一丝深沉的冷意,如果梁氏在
到了晚上,一个人窝在满是灰尘的角落里吃了晚膳后,便去奴才住的地方睡了。
他在这里,是最下等的奴才,可能一辈子深宅里的主子那种低等奴才。
住的地方又冰又冷又硬,一床被子又薄又破,想他曾经也是锦衣玉食的皇子,但是他这些根本影响不到他。
“你喝点酒睡觉吧,你喝完睡觉的时候笑了。”他躺了一会,脑海中想起小乞丐说过的话。
他顿了一会,伸手从胸前掏出一壶酒来,仰头慢慢喝了下去,然后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这天晚上,他果真又做梦了——
他看到有个女人朝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大氅,面对他的时候,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笑意,好像生怕他不高兴似的。
“殿下,天气凉了,这是我为你缝制了,你试试看吧。”这回,他清楚地听到这个女人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伸手一抓,却从梦中醒了,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那酒壶掉在一边,酒洒了出来。
凤千越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又梦到她了,一个和连似月长的一模一样,性情却截然不同的女人来。
凤千越拍了拍头,道,“这奇怪的梦,到底还要做多久?这个明明不是连似月,却长着和她同一张脸的女人,为什么一直闯进我的梦里来。
凤千越突然感到十分头疼,原本他内心只有找连似月复仇的念头,现在突然无端生出这样一个莫名的幻影来。
“起来,起来!该干活了!”这时候,他的门被管事的一脚踢开,管事的怒气冲冲道。
“是,来了。”他连忙弓着身起来,十足的奴才相。
到了院子里,他远远地看到后宅管理膳食的丫鬟们一个一个地过来给自家主子拿早膳,他还看到了连令月身边那个丫鬟。
他低头,淡淡一笑,手摸了摸放在胸前的东西。
一切,就在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