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茵同闻洛私下说:“你就不能像顺着星怡公主一样,顺着月怡公主么?”
闻洛默然。
秋茵皱眉说:“反正都是同一个公主,有什么区别不成?”
“有区别。”闻洛转身走了。
秋茵跺了跺脚,看着闻洛的背影,直摇头晃脑。
御书房。
建兴帝收到了许多许多参星怡公主和聂延璋的折子,他本无意搭理这种皇子公主扯皮的小事,但随便翻开一本折子便是让他废太子的,看多了当然恼火。
废太子无妨,用星怡打砸店铺这种由头,简直滑稽。
韩家“造反”,证据确凿,他抄韩家,理所应当。
星怡不过八岁孩子的心智而已,他若因星怡之过废太子之位,史书大约不会写他心狠,而是写他太蠢。
建兴帝怒问黄赐光:“你怎么看?”
黄赐光赔笑道:“奴婢眼皮短浅,哪里会看。皇上亲眼瞧才好。”
建兴帝心平气和拿了折子道:“那便明日早朝,朕,亲自审。”
东宫。
月怡公主同聂延璋转述了元若枝的话:“她说,她会想法子与你暂且撇清关系,你只管放手去做你的,不要担心她。她还怕你不肯放下心,让我叮嘱你,越是让她显得无足轻重,才越是保护她,别像上次一样鲁莽行事了——上次是哪次呀?”
聂延璋十分清楚元若枝说的上次是哪次。
这一次,他当然也打算为她付出代价的,也想好了为她付出代价的后果。
他坐在罗汉床上与陈福博弈,攥着一颗棋子沉思,不曾回月怡公主的话。
月怡公主又追问道:“你们之间究竟有多少小秘密连我都不知道?”
她转眸望着陈福:“你知道吗?”
陈福笑出一脸褶子,说:“奴婢哪里知道。”
月怡公主揪了揪陈福脸上的褶子,仔细端详:“啧,你肯定知道。你若不知道,笑都不会笑。你笑起来才说明没好事。”
陈福干笑两声,月怡公主可不比星怡公主好哄骗。
聂延璋骨节分明的手,落了一颗黑子,说:“明日你让星怡上金銮殿,你不要出来。”
月怡公主叹气说:“知道了,你们俩见面不多,心里想的倒是一样,她也是这样同我说的。”
聂延璋看了月怡公主一眼。
月怡公主伸懒腰道:“放心吧,我不会坏你好事的,我这就让她出来,你们同她说罢。”她临晕前,又补了一句:“星怡胆小,她若不愿意,你们也不要逼她。”
陈福笑说:“公主放心,殿下最疼的就是星怡公主了。”说完,他自己打嘴:“哎哟,奴这嘴,殿下最疼的就是两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