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没说话,答案不言而喻。
月怡公主:“……”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动了杀心,毕竟杀不过他。
最终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再让本宫瞧见你以‘监视’之名偷摸行无耻之事,有你好看!”
“无耻”二字刺痛了闻洛的耳朵,他抬着下颌淡声说:“公主,您别想太多,奴对公主绝无‘无耻’的想法。”
月怡公主更气了,她马上及笄,据说建兴帝有意给她物色驸马,过程当然不顺利。
可什么时候还轮得到一个太监对她挑三拣四了?
她冷笑道:“你就算有‘无耻’的想法,恐怕也白想。”
“砰——”一声,月怡公主摔门而去。
闻洛缓缓垂头,将袖中册子抽出来,翻看一遍,心情越发复杂。
他将册子交给了聂延璋。
聂延璋放下手里的针线,浏览一遍册子,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他问闻洛:“你怎么看?”
闻洛半晌才答:“奴不知道,一点点细节,不能佐证什么。或许有些事,还要问月怡公主自己。”
“嗯。”聂延璋闭眼沉思,许久后才睁开眼问:“如果,是孤想的那样,也是你想的那样……”后面的话,他未曾说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他知道,闻洛可以意会。
闻洛果然明白,他只道:“不管怎么样,都是公主。”
聂延璋幽声说:“可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闻洛默然不语。
聂延璋道:“你下去吧。”
闻洛问:“殿下可还要奴记录公主言行?”
聂延璋摇头:“算了,终究都是孤的妹妹,不深究了。”
闻洛欠身退下,回公主寝宫的路上,他走得异常慢。
有些感情不用区分,但有些感情,不得不区分。
闻洛开始不由自主细致打量月怡公主,对比她跟星怡公主的不同,推测她的过往。
月怡公主越发嫌弃闻洛,见他有时盯着自己出神,一颗核桃砸他脑门上,火烧肺腑:“看你的头看!”
闻洛低下头,脑门已经被核桃砸红了。
月怡公主丢下话本子,忽又笑着走到闻洛身边,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轻笑着摸他脸颊,又揉他额头,十分温柔乖巧。
闻洛抬头,冷冷看着不安好心的她。
很显然,她又要使手段了,虽然他并不能猜到是什么手段。
月怡公主踮起脚尖,煞有介事道:“哎呀,居然一不小心把你脑门给砸红了,是本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