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聂延璋身边有个陈福,自从这药送到他身边来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只要常以凉水洗澡,辅以特殊药物,保证童男之身,以后的子孙福,便不会受到半点影响。
唯一难受的,便是动情之时,也只能动动情罢了。
但自从“晓事”起,聂延璋身边便没有一个女人,连教习他那方便的宫婢他都未曾碰过,至于那些上赶着来送死的,他更是不会垂怜。
他早就对所谓情|事无动于衷,从前他半分难受都没觉得。
也只是近日才有些难以抑制罢了……
聂延璋沐浴完了出来,披着单薄的衣裳,便回了主殿。
乍暖还寒的天气,穿薄袄都觉冷,但他早已习惯寒风中来去,丝毫不觉露水冰凉。
陈福奉上他亲手配制的药丸,给聂延璋把了脉,像从前一样,庆幸地说:“殿下,没有大碍。这些日子黄丸一直没来过了,许是皇上忘了。”
但他也察觉到,聂延璋的脉象和从前不一样了,他说:“……殿下,不如奴婢现在就给您配调养身子的药?”免得聂延璋若动了情,时时抑制不住,还真叫这药给伤了孕育子嗣的能力。
聂延璋服下药丸,面容还是精致到雌雄莫辨。
他神色清清冷冷,只是薄唇微抿,道:“不必。”不知思及什么,眸色又温柔几分:“不急于一时。”
陈福应下一声,熄灯伺候聂延璋睡了。
翌日清早,宫门大开,杜行渊亲自送御药进宫。
第95章(1+2更)
杜行渊送药进宫,内官携人清点交接,乔贵妃也派了人过去盯着。
交接完毕,杜行渊便离开了皇宫。
建兴帝又犯头风,疼痛难忍,着令御医下重药止疼。
德高望重的御医们聚集到一块儿重新商议药方,用今日刚送进宫的新药给建兴帝煎了新药,杜嫔与黄赐光等宫人,从旁伺候。
夜幕降临。
尚且未服过药的建兴帝召见了聂延璋。
聂延璋还在东宫与月怡手谈。
月怡公主虽识文断字不行,弹琴书画也不大好,学起下棋倒是上手快,虽下法尚且稚嫩,倒也能够与聂延璋对局上一炷香的功夫。
月怡公主又输了,她也不气馁,一边收棋子一边咬牙切齿:“我迟早会赢你!”
聂延璋托腮看着输家收棋,慵懒地道:“孤等着。”
陈福过来禀,说皇帝召见。
月怡公主眼睛一亮,催促道:“疯子,还不快去!可算是遂了你的意了。”
聂延璋淡淡瞥她一眼:“孤的意?”
月怡公主兴奋地扔下棋子,眉眼弯弯道:“我的意,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