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暂且信了元若娴。
元若娴趁热打铁说:“当务之急不是内讧。”她冷冷看着那位怀疑她的幕僚,说:“有功夫在这里搬弄我的是非,不如替王爷想一想攻城的法子。吃白饭的人,也好意思污蔑我等忠心有用之人。”
“你!”
那幕僚气得胡子都歪了,还要添补上一句:“女子难养也!”
恪王挥袖说:“好了!都别吵了!”他皱着眉道:“到现在了其他军队没有一个及时入京,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传令下去,九门将领准备云梯攻城!”
帐中一片应答之声。
恪王军中队伍分作十队,一支留守营寨,九支分别从九门攻城。
其中承平侯魏锋程带领一支队伍,攻打德胜门。
魏锋程到了德胜门下,遥望城楼上,依稀看到一个相熟的人影。
王右渠居高临下俯视魏锋程,唇边浮起淡淡的笑,还真是熟人。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双方都铆着一股劲儿。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王右渠问左右将士:“诸位可认得承平侯身侧的两位先锋分别是谁?”
金吾卫指挥使告诉王右渠:“一位是承平侯从前麾下的小小千户,另一位似乎是……”
金吾卫副指挥使说:“是张士那小子!原是我们金吾卫里的百户,刁滑得很!竟然随那昌平侯提前逃去逆王那儿了。”
王右渠问道:“张士此人,除了刁滑之外,有什么长处短处?”
金吾卫副指挥使想了想,客观地说:“这小子刁滑归刁滑,却善于用兵,有些巧思在里头,胆子又大,行事出其不意。只不过很急功近利,心眼儿也小,常常跟人吵架,金吾卫里的人都不大待见他。”
王右渠心里有了计较。
金吾卫副指挥使见状,犹豫着又告诉了王右渠一桩事:“王郎中,下官听闻承平侯的夫人……”
王右渠脸色如常地看过去:“副指挥使,请说。”
金吾卫副指挥使坏笑说:“承平侯夫人似乎给承平侯戴了一顶绿帽子,那奸夫好像还正好是他们的恪王殿下。”
周围兵士浑笑起来。
兵士们平日里说话就糙,话题既引到这件事上,金吾卫指挥使也跟着开了句玩笑:“这承平侯度量还真是大,恪王弄了他的婆娘,他还能效忠于他。”
“哈哈哈哈哈!”
“这龟孙子绿帽子戴得是又大又好。”
金吾卫指挥使瞧着王右渠不大笑,便小心地说:“王郎中,我们都是粗人,你若不爱听,当耳旁风就罢了。倒也没有叫郎中难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