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担心她在梦域里出现意外,逢岁晚才想办法强行入睡进入梦魇的,现实里虽然忘了情,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不还是担心得不得了。
阮玉擦了擦眼角的泪,接着嘟囔着说了句话本里的词:“喝得烂醉如泥,还得我来照顾你。”
像极了抱怨丈夫的小娇妻呢。
阮玉用不老泉混圣泉和眼泪装了一盆水,将云絮打湿后拧干,然后再轻轻地擦拭他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脸颊。
隔着薄薄的那层云絮,手指尖儿去感受他面部的轮廓,阮玉都觉得好似有火苗顺着手指接触的地方传到她心里,烫得她心头乱跳,很想尖叫出声。
等擦完了脸,逢岁晚的脸倒是不红了,她自己的脸颊急剧升温,烫得好似能铁板烤肉。
用打湿的双手捂住脸颊,阮玉心如小鹿乱撞,脑子里也冒出各种各样的想法。
真正睡死的男人,是不可能做出禽兽行为的。
但她若是脱光了躺在他旁边,以他的品行,肯定会负责的吧……
机会难得?
现在,就脱!
还是先亲一口再说。阮玉俯身下去,打的是他嘴唇的主意,等真靠近,还是不争气地往上挪,在逢岁晚的额头上轻碰了一下,仅仅只是亲个额头,她都紧张得浑身发抖。
争点儿气啊!
阮玉攥紧拳头给自己鼓劲儿。
就在她鼓起勇气打算再次发起冲锋的时候,阮玉注意到逢岁晚气息有变。
糟糕,他要醒了。
哎呀,我衣服还没脱呢!现在脱衣服还来不来得及?
第169章遗孀
阮玉手忙脚乱地开始脱衣服,刚把外衣扯开,床上躺着的人就已经睁眼了。
逢岁晚眼神很冷,目光好似能将人冻伤。
阮玉硬是顶住了压力,锲而不舍将里衣的袖子往一侧下拉,让袖子滑落到了肩膀处,继续往下时,身体已经不太能动弹了。
这混球又用了神魂威压,要是他不用的话,她能把肚兜的都露出一截!
在逢岁晚发飙前,阮玉抢先道:“你神识明明不能随意动用,怎么不长记性的?”
“为了治愈你的元神,我在梦域里出生入死,结果你自己这么不爱惜?”她气咻咻地骂:“怎么,又破了一个梦域,神识恢复挺多吧,迫不及待地就用神魂威压来对付你的救命恩人?”
骂完,感觉身上威压一轻,阮玉心头狂喜。
——逢岁晚还是要脸的,知道她对他有救命之恩。
可惜,他一定想不到,她不要脸啊!
阮玉伸出手指头,借机指着逢岁晚的胸口位置:“你有没有心?”
手指头戳着逢岁晚的胸口,“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好想在他胸膛画个圈儿。
阮玉声色俱厉地控诉逢岁晚,心思早就歪了。
逢岁晚冷冷道:“下去!”
阮玉冷哼一声:“哦,元宝才不吃呢,这黑心肝儿狗都嫌弃。”身体前倾,手指在逢岁晚心窝处戳了一下,“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前倾的动作做得很大,阮玉故意的,这样一来,衣服才会顺势滑落一些,而且这个姿势,他应该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风景了吧?
她身材可是很不错的!
果然,逢岁晚微微侧过头,他眉头紧锁,说:“有什么事,坐着说。”本想直接把人扔下去,但考虑到阮玉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只能忍住。
他低估了阮玉脸皮的厚度。
就见她往他大腿上一坐,并说:“我坐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
逢岁晚笔直地躺在床上,身体僵得像个石雕。他深吸口气,“你想如何?”
阮玉直接道:“我要做你的道侣。不许搞出什么结界不见我。”
逢岁晚脱口而出:“不行。”
阮玉在他腿上挪了下屁股,“为什么不行?你我都有了肌肤之亲,你看都看了,怎么着,还想就这么算了?”
逢岁晚拧着眉头没说话。
阮玉又继续了,“难不成,你也脱光了让我看回来?”
逢岁晚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极限,他忍着怒意道:“我无心人间情爱,你跟我在一起,只会被我冷落。”他根本无心情爱,在乎的,除了大道长生,便是向傅紫衣拔剑。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后,逢岁晚觉得元神都通透了许多,好似一瞬间又轻松不少。
只是片刻轻松过后,心头又有几分古怪,仿佛被她手指戳的位置被剑刺伤,疼得他瞬间脸色发白,额头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无法做到在剧痛下完全面无表情。哪怕极力控制,微微的颤抖依旧暴露在对他万分熟悉的阮玉眼中。
阮玉故意笑了一声,接着说:“我管你冷落不冷落,我就是要做天下第一剑尊的夫人,顶着这个名头,全天下的女人都得羡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