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整理好的衣服又起了皱褶,想起大家对逢岁晚的描述,虚池心里头就咯噔一下,连忙阻止:“圣子,不可!”
逢岁晚:“随他。”
等到小虚尘再次勾住他脖子时,逢岁晚还伸手将其拖住,如之前一般抱在了怀中。
虽没个好脸色,却对圣子一再容忍,这逢岁晚果然如他们所说——面冷心热。
逢岁晚:“可有疗伤之物?”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生命之树的树叶上。
“有,有!”
取来一些疗伤的灵药,逢岁晚服下后,也没顾得上好好休养,直接道:“我先过去了。”
“圣子……”
虚尘不等他说完,直接道:“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
真把逢岁晚当爹了啊!
越靠近那座小岛,逢岁晚的心跳越快。
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也正盼着他归来?
他一缕神识外放,却无法穿透那座岛,于是逢岁晚只能老老实实地往前飞,直至落到岛上,他才听到了岛内的声音。
“幺鸡!”
“碰!”
逢岁晚:……
老远就看到阮玉正趴在水潭边,她正扯着嗓子喊:“大哥,我碰了,我碰了,你快把我的牌推下来嘛。”
夜冥不会打麻将。
它只是个代打。
帮着摸牌,出牌,胡牌。阮玉出不来,还不能乱用神识。
他们进不去,故而,牌桌子离阮玉都有五丈远。
除了阮玉,另外三家分别是小道君、阮一峰和一个看着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逢岁晚心中有数,那应是变了人形的小西瓜。
虽说从未见过小西瓜化形,但神魂气息是不会认错的。
逢岁晚眉头微皱,人形的小西瓜穿一身绿白相间的长衫,年纪跟阮玉瞧着相当,两人还是对家,连衣衫颜色都十分相近,远远瞧着,竟有几分登对。
这些人沉迷麻将,连他上岛都没注意。
旁人没注意也就罢了,阮玉都未曾发觉,只聚精会神的盯着牌桌,从他的方向看,就好似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小西瓜一样。
逢岁晚更心塞了。
“九条!”小西瓜又犹犹豫豫地抽出一张牌。
就听阮玉喊:“清一色,胡了,胡了!”她笑容灿烂,暖如炙阳。
夜冥连忙推牌,小西瓜探头一看,登时面若死灰,屁股往后一坐,将头一仰,闭眼喊:“来!”
它身上值钱点儿的东西都输光了。
毛都拔了好多根,实在输无可输,却还想玩,只能任由赢家在脸上画乌龟。
如今,它不是虚空兽了。
它应该叫王八精!
夜冥拿腿踹它:“变回原形去!”
小西瓜不情不愿地变回兽形,刚一变回去,所有人都笑了。人形还没那么明显,兽形乃是云兽,洁白如云,如今它从头到脚被夜冥画得乌漆嘛黑,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白的。
夜冥挑来挑去,只能将它一条腿给抬起来,在腿窝处画了只龟,而小西瓜则是恨不得将头埋地上,生无可恋地哼了好几声。
又撂下狠话:“你们别笑,等下把,我就要大杀四方!”
阮一峰啧啧叹道:“真可怜,这孩子输傻了,总共就四家,狠起来你连自己都杀?”
小西瓜愣住。
大杀四方是这么解释的吗?好像,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它改口道:“那就大杀三方!”
小道君抿嘴微笑,随后鼓励道:“你看你头上那一块被你蹭花了,像什么?”
小西瓜施展出水镜一照,有些不确定地道:“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