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不大饿,也没什么胃口,情绪一直紧绷着,但她夹过来的菜,他还是低头吃了,颇有些唯命是从的顺从劲儿。
秦鹤卿终于忍不住问了句:“阿深,你又怎么惹晴晴了。”
陆思越打断秦鹤卿:“小孩子的事,操心那么多干什么。”说完看向秦深,“大晚上的,你给晴晴塞那么多,待会儿要睡不下了,要不你带她去消消食。”
估计是闹别扭了,她想给两个人点儿独处空间。
蒋洁侧头瞪了陈沐晴一眼:“你也就仗着深深不跟你计较,别动不动就使性子。”
秦深忙接了句:“蒋姨,不怪她,是我的错。我今天惹她不高兴了。”
陈沐晴听他们一人一句,脑袋都快大了,抬头瞪了秦深一眼,意思是你疯了?
她咧嘴笑了片刻:“没事,我跟他闹着玩呢!”
说完站起来:“我好像真的吃多了。”她冲秦深使眼色,“哥我陪你去遛遛狗吧!”
秦深点点头,站起来,扬声叫了句:“浅浅。”
浅浅还不太认得自己的名字,叫了好几声才下楼,然后嘴里叼着一根发圈,径直走向陈沐晴,吐在她手心,讨要表扬似的摇着尾巴。
陈沐晴小声抗拒:“你你你干嘛啊!”
她昨晚落在他屋子里的,虽然只是一根发圈,但她这会儿心虚到恨不得原地找个缝儿钻进去。
秦深拿了绳子给它套上,扭头对长辈们说:“我们出去散散步。”
几个人都看着俩人,目送两个人离开。
然后秦鹤卿才迟疑说了句:“阿深他……”
陆思越余光看了眼周初晴,大概能理解秦鹤卿的想法,对于二次婚姻失败,秦鹤卿心里应该是极度不甘的,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过错,于是靠对继任妻子家里人的大度来彰显自己的胸怀,或者他内心还是期盼周初晴能跟儿子在一起,那旁人提起来或许还会说一句,虽然婚姻破裂,但他们感情还是很好的。
于是陆思越直接给他堵了回去:“看不出来吗?俩人在谈恋爱,都谈了好几年了,已经可以订婚了。”
她近乎冷嘲热讽地说:“你这爸也不知道怎么当的,对儿子还没对外人上心。”
秦鹤卿一瞬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合了几下,最后只挤出来一句:“我……他……”
陆思越不耐烦道:“行了,反正你也不操心,就别插手了。”
秦鹤卿最终只是低着头“嗯”了声。
陈沐晴出了门,才狠狠掐了秦深胳膊一下:“你这狗怎么这样啊!”
秦深倒觉得挺开心,伸手摸了摸浅浅的脑袋。
陈沐晴气得把他揪到暗处,将人压在墙上逼问他:“你不会故意训它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