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的反常与这血腥味有关,连忙眉心一蹙的掀开薄被一探究竟。
锦被之下,面色苍白的少女正不安的用指腹搓着衣角,而她的月白色缠纷亵裤却被血染红一片,原本整洁的床单上也多出了几簇盛放中的无根彼岸,更使得少年耳尖泛红的将手中薄被一松。
好将曲棠彻底盖在里头,随即单手握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公主并非是得了绝症,只不过是女子的初.潮到了。”
“啊?什么是初.潮?”他说的字,她明明都认识,可一经组合后,便衬得她像个文盲。
“关于这些,公主还是问兰姑姑比较详细。”何况他一个男人,又怎会对女子的情况了解得如此透彻。
他担心他继续留在里面会徒增尴尬,便选择推门离开。
很快,步履匆匆的兰姑姑与灌了个汤婆子抱在怀里的杏于走了进来。
兰姑姑先是将月事带拿出,教她怎么用后,便帮曲棠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并且让她重新躺回收拾好的床上,更将汤婆子放在她的肚子上,好让她没有那么难受。
她之前虽听过温太医说公主体寒严重,却未曾想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就连这几年内吃的药膳也好比水汇大海。
“公主只是来了癸水,等下喝点红糖水就会舒服一点。”紧接着,兰姑姑便为她说起有关于癸水的一些知识,以及女子在来癸水期间有什么忌口与注意的。
也在这时,曲棠才反应过来,她来癸水后也相当于成了一个女人,而不再是女孩了。
在门外偷听完全过程的苏繁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开心又带着点儿失落,还有一种整颗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
要是再论清楚一点,无外乎就是难受。
因为公主一旦长大了,势必会明白何为男女之别,更会嫁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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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生理期来了,兰姑姑便帮她请了假,嘱咐她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因为身体阵阵发寒,而将自己裹在一床棉被中的曲棠见到端着乌木托盘进来的少年,随后往里头缩了缩。
羽睫坠泪,眼尾泛红,嗓音又轻又小得像是小兽呜咽:“你来了。”
第二十九章一舞倾城
“嗯,阿宝给公主煮了一碗红糖汤圆过来,想着公主喝完后应该能舒服一点。”年满十五岁,身高像杨柳枝抽芽的少年来到床边。
他先是将乌木托盘放在床边小几上,又给她身后垫了张软枕,这才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或许是腹部疼得难以忍受,曲棠也没有过半分挣扎,唯有一张脸又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