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如释重负的神情连风灵昭都看出来了,嘴角忍不住扬起:“怎么是这副神情?”
“不拒绝,我就还有机会。”她肯考虑,他就好生欢喜。赵丰郑重道,“当浮一大白。”说罢斟满酒水,一口灌了下去。
好呛!
烈烈火气从腹里涌出,让他险些喷出来,但他强行忍住了。方才风灵昭一杯接着一杯,喝得面不改色,绝不像他这么没用。
看他脸色胀得血红,风灵昭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俏肩簌簌发抖。
赵丰忙着强下逆流而上的酒气,也不敢吭声。
周围酒客循声望来,想看哪个姑娘能笑得这样豪放。风灵昭浑不在意,好不容易勉强止笑,自己的脸也红了,笑红的。
“你这人,有点意思。”她接触过的男子,要么正儿八经,要么阳刚彪勇,哪一个也不像赵丰这样……
该怎么形容?她一时没找着合适的词儿。
赵丰硬着头皮:“你若肯跟我在一起,会发现我更有意思。”说完就想掌掴自己。
甜言蜜语的火候功夫太差,这话说出来,风灵昭还没怎样,他自己脸先麻了半边。
怎么办?现在练起有点来不及。
风灵昭只笑不说话,赵丰赶紧冲着店主招手:“再来两份肋条!”
两人默默烤食,一切如初,一切好像又有点不同了。
好一会儿,风灵昭才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铺子着火那日,春深堂的主人为什么亲来找你?”黄大和赵丰投缘,那是黄大的事,为什么那位石凛石少爷会亲自出马?
“他来找我问一样东西。”
“嗯?”风灵昭抬头,又饮尽一杯酒。
“是本书。”赵丰回忆,“我盘下旧店时发现桌脚垫了本书,拔出来一看,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些古怪的图案和纹路。黄兄那天在我店里玩耍,撕了一页下来,可是被撕坏的页根紧接着就凭空消失,就像从来没有缺失过页码。”
风灵昭不过随口一问,这时才真来了兴趣:“书名呢?”
“鸳鸯谱。”
风灵昭秀眉微蹙:“这是谁的恶作剧?”
“我也是这般想的,但在上面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风灵昭瞥他一眼:“不是说没有文字,只有图案?”
“就是图案古怪,乍一看只是些凌乱线条,找不出规律。”赵丰苦笑,“可是看久了,看到眼花了,好似那图案里就是我的名字,并且线条多数彤红,有那么些却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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