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千岁慢慢坐下,却摆了摆手,“这些药物对我无效。”
“如何是好?”燕三郎紧紧盯着她的伤口,“怎么会、会伤在这里?”她在红烟状态受创,怎么会有具体的伤口?
“终归还不够强大。”千岁难得叹了口气,“我受到爆炸震荡,必有体现,只是将受到的伤害集中去肩膀爆发而已。”说着,身边浮起琉璃灯。
她伸手入灯,抓出一团金光。还未等燕三郎和黄大看清那是什么,千岁已经将之一把按在自己肩头,顺着胳膊推到手背。
一人一鼬都听到“嗤”地一声轻响,像清水滴进了滚油锅,甚至他们还能看见白汽从伤口冒出。
千岁也轻轻哼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燕三郎咽了下口水,没来由地紧张。
不过金光瞬间就隐入了肌肤之下,消失不见。
紧接着,千岁身上的伤口就以人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
皮肉生长的过程,比伤口本身还吓人。她特地转过半身,不让燕三郎看见:“行了,没有大碍。”
话是这样说,燕三郎看她的脸色还是素白:“这样疗伤,动用很多愿力吧?”
“可不是么?”一说起这个,千岁把心疼都写在脸上,“说不定这次木铃铛的任务白做了啊,能收支平衡都是万幸!”
琉璃灯静静浮在半空中,燕三郎总觉得千岁支取了愿力以后,它的亮度好像降低少许。
灯身上的细小裂纹都修复完毕,还余下两道长而深的裂痕横贯整只小灯。在燕三郎的注视下,其中一道又加深了一丁点。
这是不进反退啊。
他张了张口,没敢提醒她,但同样凑近了看灯的黄大就惊恐地喊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裂纹加深了!”
千岁大怒,反手一巴掌把它pia出窗子:“吵死了,我不知道么,用得着你来提醒?”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燕三郎默默看着黄鼠狼变成空中一道抛物线,再默默看向她来不及收回去的手。
嗯,伤口基本愈合了,他看见的又是白嫩嫩一片。
然后他就识相地改换了提问方式:“还得吃进多少愿力,才能把这盏灯修好?”
千岁抚着琉璃灯身,幽幽道:“怎么也要木铃铛再来三四个橙色或者红色的任务方可。”
“橙色、红色?”燕三郎眨了眨眼,目前好像都没遇上。
“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千岁伸指在他额头上一戳,“一个红色任务给付的报酬,相当于五六十个绿色。”
那果然要靠运气。当然燕三郎最关心的还是任务的安全性:“木铃铛给出的任务,按什么划分颜色,难度么?”
他下意识挠了挠额头,痒。
“这可没有统一标准。”千岁也琢磨这玩意儿很久了,“依我多年的经验,大概是牵动的因果越多、引发的后果越严重,任务的颜色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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