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王爷,你这一趟到底为何回都?”
司达光的眼神就像看傻子,哼了一声。
“你若知道劫杀公主案是令郎所为,也一定知道这趟进都凶险四伏。”燕三郎补了一句,“你知道的吧?”
司达光冷冷道:“一派胡言。”
少年对他的敌意视若无睹:“所以,王爷原本打算怎么度过这一劫呢?”
司达光怒极反笑:“与你何干?”说罢“唰”地一声拉下车帘。
马车也缓缓开动。
目送它远去,燕三郎才转身往天馥楼方向而行。书箱里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观看周围街景。
燕三郎反手抚了抚猫头:“怀王的伤心和愤怒,不似作伪。”
“的确,一个人要时时刻刻维持这种怒火冲天、恨不得把你抽筋剥皮的状态可不容易。”千岁悠悠道,“又或者,他演戏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戏里。”
燕三郎莞尔:“我看怀王不像以此为生之人。”
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说话间,天馥楼到了,燕三郎进去巡视一圈。
新款香脂一经推出就很受欢迎,又因为没有仿品出现,天馥楼现在的客流比原本要多出两倍有余。燕三郎看过账面,新品对旧品的带动作用不容忽视。
唯一的毛病,就像有些女客抱怨的那样:“太贵了。”
二两银子对平民姑娘们来说不是个小数字。
对此,千岁坚持不降价:“一分钱一分货,这道理放诸四海皆准。再说,贵有贵的好处。”
“什么好处?”
“以后姑娘们一说起又贵又好的香脂,理所当然就会想起天馥楼嘛。”白猫伸爪子拍拍他的后脑勺,“能让人记住,很重要。”
“你说得都对。”燕三郎先稳住她,然后提要求,“不过客源也分三六九等,你看后面是不是再弄些实惠好用的方子?”
“贪心,你是谁的钱都想赚!”猫儿哼哼,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只要配方不再被盗用,我这里还能再出不少新品。”
“蓝宝石原本就不该这么用。”燕三郎轻声道,“我想,从刘大业那里抢走它的人,应该不会利用它来赚这种小钱了。”
刘大业的钱,人家都没稀罕碰。
升斗小民有异宝在手,能想到的赚钱办法也无非那么一两种。眼界决定前途,这话一点儿错都没有呢。
“说得也是。”千岁赞同,“不过张涵翠那小妮子最近神魂不舍,怕是工作起来也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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