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变了,年龄变了,但配偶却没变。”燕三郎思路清晰。
也就是说,出现异常的是两个人?
“问题若不在涂杏儿身上,就在她情郎身上。”
白苓思索间,燕三郎已经迈步而行,去找吴城主了。
“我想找个人。”他开门见山,“听说潘涂沟已经建立帐籍,可以查找人口?”
他若没记错,这是吴城主上任以后施行的政令之一。
吴城主刚处理完一堆麻烦,又着官差疏散了围观民众,回头就问他:“你要找谁?”
“姓汪,男,名字里带个‘铭’字,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岁以内。”燕三郎想了想,“面貌端正。”
涂杏儿还记得自己和情郎一起坠山,醒来时情郎就在身边。也就是说,不独是她,情郎也同步出现了古怪的变化,否则她立刻就会察觉不对。
涂杏儿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以此推断,那姓汪的如今也不比她大多少才是。并且萍乡的油饼摊老板也说过,那是一对“年轻小夫妻”,并且都长得好看。
想来也是,情郎若丑如蛤蟆,凸眼大嘴,涂杏儿怎么会跟他一起出逃?
“找是不难,潘涂沟也就这点儿人口。”吴城主反问,“但,你找这人是为了?”
“或许与海神使的目标有关。”燕三郎不瞒他,“我需要多掌握一点资料。”
吴城主倒是爽快:“好,我查。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条线索?我来这里可是五年了。”
燕三郎脸色沉了下去:“或许,因为我运气好罢。”
运气好,他还不高兴?吴、白两人看得莫名其妙。
不过少年看了看天色,随即道:“该动身了。”
白苓脱口而出:“去哪?”
“追涂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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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榻的客栈,到底是哪一家?涂杏儿走在街上,一时有些茫然。
方才她走出客栈不久就被白苓挟持,糊里糊涂拐过几个弯,仿佛走过两条街。可是天太暗了,街上的灯笼又很黯淡,她凭记忆走到一处岔路口,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完完全全地。
接下来该怎么走?完全没有印象了。涂杏儿不由得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拒绝那个女劫犯送她回来?
最糟糕的是,她伤势未愈,又快步走过两条街,这会儿心口就隐隐作痛,难受得紧。
“杏儿。”
涂杏儿闻声大喜,这是铭哥的声音!
她闻声回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立在后方的巷子里,冲她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