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娇靥慢慢凑近,少年不动声色,眸色却一点一点加深:“怎么检查?”
“我们可以测试一下,你心脏的……耐受度?”她水润的红唇终于轻轻落在他面颊上,带来轻若鸿毛的触感,而后一路吻去他嘴角。
燕三郎追逐,她就往后躲去。
待他后退一点,她又扑前。
嗯哼,这小子沉睡不知时间流逝,倒把她晾了半年,平时又不敢碰他,唯恐惊扰他的蜇伏态。
她是自甘委屈的人么?不好好出掉这口气怎么行!
这么逗上两回,少年的呼吸渐渐急促,按着她细腰的手也渐渐加大了力度,千岁却若即若离,兀自闪躲。
看起来他的身体状况恢复得不错么,至少五感六欲都没问题。她原以为他刚刚醒来,感官的复苏会迟钝一点。
她这里心不在焉,燕三郎不干了,一把将她抱起,往榻边走去。
红衣女郎倚在他怀里,柔若无骨,一边吃吃笑道:“坏东西,你想做什么?”
“你。”过去一年多来求而不得的苦,立刻将他的火气噌地一下烧了起来。燕三郎将她置于榻上,人也跟着压下。
他在上。
初秋微凉的天气里,少年的身躯却变得滚烫,烫得她有些儿迷糊,也懒得计较上下。千岁心想,他的心脏果真恢复得挺不错啊。
屋子里热度渐起,外头却响起加重过的脚步声。
“少爷?”黄大迟疑的声音响起,“您歇了么?”
屋里无人应答。
“少爷。”黄大硬着头皮,觉得自己往作死的境地又进一步,“贺夫人来了。”
千岁伸指戳了戳忙忙碌碌的燕三郎。
他不理会。
“喂。”痒死了,她一开口就忍不住想笑,“客人上门。”
她正好按在他胸口位置。这厮心跳好快啊,换在半年前,这会儿他就该疼痛难忍了吧?
少年顿住了,埋首在她颈窝里,好几息动也不动。千岁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可他只是沉沉道:“请去听雨轩,看茶。”
他声音里的阴沉郁怒,连迟钝的黄大都听出来了。黄鼠狼“哦”了一声,脚底抹油跑了。
身下的女子,红唇娇艳,眉眼全是风情,肌肤胜雪,白得让他昏眩。燕三郎闭起眼,做了几个深呼吸,一个翻身就下地了。
趁着整理衣冠的功夫,他调匀呼吸,看起来才与平常无异。千岁就用不着这样麻烦,化烟飘入木铃铛里即可。
燕三郎耳边只有她若有若无的提问:“方才心口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