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梦境事件一直都是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大伙儿一觉醒来,发现满城都做着同一个梦,于是涌现无数怪力乱神的解释。知道真相的燕三郎将这些都滤去,收集到几条重要情报:
噩梦次日,四凤镇有四名镇民昏迷,至今都没有醒来。
这个数字显然不包括天狼谷和拢沙宗的损失,只计入四凤镇的平民。
毫无疑问,他们在梦中被杀,于是现实里也醒不过来了。
“跟你打赌三条小金鱼。这几个都是梦魇!”
这会儿正逢午后,千岁从怀里掏出三根小金条放在桌上,条条都是十足赤金,阳光下色泽迷人。
燕三郎一把抓起金条收入袖中,动作快得她都反应不过来。
“喂!”这是什么意思!
“你输了。”少年一本正经,“不全是梦魇。那四人里面,至少有一个是胡栗。”
“……”千岁呆了一下,突然扑去抓他袖子,“口误,还给我!”
燕三郎也不格挡。她抓他的袖子,他就搂她的细腰,一把箍进怀里。
千岁抢回了自己的金条,再挣就挣不开了,被他按着亲了好久。
早春料峭,枝头上的冰雪还未化开,就已经有雀鸟啾啾了。
鸟儿好像叫了很久呢。
到最后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燕三郎将她拖了起来,又替她整理秀发:“该出门了。”
他看上去又是一本正经,只是嘴唇温润了些也红了些。
假正经。
千岁瞪着他,兀自面罩红霞:“去哪?”
“两天了,署衙也该查出一点东西了。”
千岁没脾气了,任他牵着自己往外走。原来臭小子还掂记着幽魂之事。他这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静,无缝切换,谁受得了哇?
亮出白苓的令牌,四凤镇的衙役头子对燕三郎就格外热情。听他说明来意,衙役头子想了想就道:“外乡人?死掉的没有,昏迷不醒的倒有一个。”
“哦?”燕三郎目光一凝,“他在何处?”
“如意居的掌柜今晨来报案,说他二楼客房里睡着个人,怎么唤也唤不醒。”衙役头子接着道,“大夫去看过了,说这人身体没毛病,恐怕是失魂之症。再有几天水米不沾,这人就死了。”
这么巧,就在他们吃过饭的如意居酒楼?燕三郎沉吟:“我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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