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听罢,没再多言,只冲他笑笑,在小厮的一脸疑色中疾速向灵堂飞奔而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灵堂后居然有梯子。楚潇顿了顿,随即不假思索地爬上梯子,来到屋顶。她不敢站起,只好缓慢移动道屋瓦中间,细细观察。
她看见,瓦砾处有沾着枯竹叶的泥巴,瓦片也缺了一块。
果不其然,是陈越。他当天晚上确实去了灵堂,居然还借梯子爬上了房顶,撬开了一片瓦。
灵堂内没有污泥,跛子也不可能在一定时间内偷走尸体,但陈越大晚上去灵堂屋顶上作甚?
她蹲在屋顶上,白皙的素手掠过淤泥,神色专注。
“你在上面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将她从思索中拉回现实。楚潇一个激灵,闻声往下看,正巧对上了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她讪讪地避回目光,从长梯一侧缓慢地爬下来,讪笑着摸了摸鼻子道:“顾大人……我让你好找。”
“我一直未寻到你,”顾宜的声音带了些疲惫,也放软了些,“不料你在此处。若是累了,便休息会儿罢。我大理寺没有不让人休息的规矩。”
他此时还关心着下属,莫名给了她一种温和而安心的力量。
这顾宜,也没有原著中所说的冷若冰霜。
楚潇微微一笑:“我不必,倒是查出了些线索,想与顾大人说。”
顾宜的脸色缓和了些:“说罢。”
楚潇沉声道:“尸体不是陈越盗走的。陈越腿脚有伤,当天晚上从竹林前去灵堂,蹲在灵堂房顶上。灵堂缺了一片瓦,他像是想要做什么。看来有些事,得亲自问他了。”
顾宜望着眼前镇定沉稳的少女,颔了颔首。
***
陈越厢房。
“顾大人,我……我确实去过灵堂屋顶上,但我真没偷尸体!你看我这伤口,”他掀开层层叠叠的长袍,卷起裤脚,露出渗血的伤口,“你看我这,怎么可能在一时间内偷出尸体?”
“我明白,”顾宜神情有些不悦,声音也冰冷了些,“本官所问的,是您当天晚上,为何前往灵堂房顶?”
“顾大人,”此时楚潇从陈越房中徐徐走来,握着一些银针,凝声道:“我发现了一些暗器。这些暗器轻便好用,可随身携带。”
陈越本想辩解,却见了这些暗器,自知是瞒不住了,便叹了口气:“我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实。我对春儿,确实一片真心。但她与别人卿卿我我,我一发怒,就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