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今年正月底开始在庆丰街摆摊的,卖些小吃食。”
“确是厨娘?”别是什么线人暗桩……
也不对,时间对不上。而且既然是要这般混进信国公府,那起码不是赵锦的人。
“是,听说手艺好,很得云太夫人喜欢。”
“罢了罢了,一个厨娘而已。”赵铭下意识想摆摆手,却牵动了右臂,钻心的疼。
他呲着牙扶着右臂,语气愤恨,“一个厨娘而已!还能救了他萧谘议,又为他和国公府牵上线不成?”
“记住,一定要看住信国公府。”几息之间,赵铭便恢复了从容姿态,继续喝着茶汤,脸色却阴鸷骇人,连常年跟他的言六都心底一惊。
甜水巷和里仁街那边被他们看得牢牢的,一直没有异动。英亲王府又被赵锦守成个针插不进的铁桶,好在信国公府里还有些门路。
况且,赵铭有预感,就是这信国公府要出事。
言六犹豫道:“殿下,他那般重伤,您说他…会不会已经……”
赵铭到底用不惯左手,心中又烦闷,他把汤匙一摔,骂道:“你这呆猢狲!刑部和京城巡检都无报案,他往哪里去死?必然是还活着!可恨赵锦睁着眼说瞎话,说什么急着探亲去了。”
“探亲?”赵铭怒极反笑,“偏偏北边还帮着圆,连爹爹都下诏慰问。等他‘探亲’回来,就什么都晚了!”
七日宵禁已经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时间,以为萧屹重伤,不管是查郎中、药肆,还是夜间寻捕,总能把他揪出来。
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万万没想到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在这金陵城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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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策一把抢过阿达手中书信,一目十行地看着,神色激动。尤其看到最后一句,更是感动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他喃喃说道,心中大定,满地踱步谢着满天神佛。
笑眼满溢着喜气,他把那信纸在手中折腾来折腾去,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忽闻到信纸上一丝熟悉浓香,扭头问阿达,“你是不是吃蒜蓉扇贝了?”
阿达:……
“你就没给我带两个回来?!”
“阿郎说让奴尽快回来,不要横生枝节。”
“……你这馋鬼。”
“奴还喝到了鹤厨娘做的油焦面,又香又浓,全是芝麻核桃。”
“……你这坏蛋。”
关策气得作势打他,只是大事当前,没时间和他这刁厮儿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