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笋·关鹤谣同学愣住,“太夫人认识家父?”
云太夫人送到嘴边的茶盏一抖,“你不知?”
关鹤谣摇头,“知道什么?”
云太夫人见她一脸真挚的茫然,惊讶之余又在心里骂了关旭几句。
可怜这小娘子独自在偏远院落长大,竟对自己家族都一问三不知。
念及此,她声音愈缓,“你家与这信国公府乃是同宗,都是安丰关氏的分支。虽说出了五世而迁,早就算作两个家族,但你父与我先夫同辈,他见了我还要叫一声族嫂。”
关鹤谣如遭雷击。
这、这是什么沙雕的伪骨.科情节?!
她便宜爹和太夫人同辈……
极度震惊中她脱口而出——
“那、那五哥不就是我大侄子?”
云太夫人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左右这口茶是喝不进嘴里了,她颤抖着将茶盏归位,又抓着关鹤谣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解释两府的渊源。
这刚好要从初代信国公——关梓讲起。
关梓是家中次子,因文武兼优深受长兄关桑忌惮。
长兄多次陷害,甚至波及关梓子女,是可忍熟不可忍,关梓当即与其兄分家,离了安徽老家前往金陵闯荡,一路青云直上获封国公。
而关桑一脉留在老家,始终岌岌无名。
关旭是经历n多代的矬子里拔大个之后,关桑一脉好不容易蹦出来的“有出息的”。
他当年刚到金陵即来国公府认亲,府中顾及同宗之义对他也是照顾有加,甚至为毫无根基的关旭购置了住处。
可是关旭其人心术不正,贪心不足,公然狐假虎威,欲借国公府之势为其仕途铺路。
国公府再也不与其往来。
倒是这么些年,关旭一直没放弃重新抱上大腿,四时问候,年节礼品未断过,奈何人家不搭理他。
关鹤谣听得连连点头。
渣爹,不愧是你。
云太夫人说了好一大顿,终于喝上了茶,宽慰道:“你们要是同姓还有些麻烦,好在当年让五郎改姓他没改。说到底咱们也不管那些,”老太太手一挥,端的是开明无比,“你二人情投意合就是,管那些牛鬼蛇神作甚?”
她亦出身将门,当年父母对她与老信国公关越的婚事也是百般不愿。并非关越不好,只是家中深知做将门之妻的苦楚。
太夫人又将自己的事情与关鹤谣讲了,最后道:“可于我来说,哪怕只与那人过一天,也好过与旁人过一辈子。”
云太夫人睿智又慈祥的目光中,关鹤谣动容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