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性勤奋好学,后来见不止关鹤谣,连年纪比他小的掬月都通读诗书,写得一手好字,简直羡慕得不得了。于是关鹤谣和掬月有空就教他读书练字。
“好!”掬月脆生应下就出了门。
把两个孩子都控制起来,关鹤谣这才放心拉着萧屹去了厨房。
留在屋里自然更舒适些,可关鹤谣想到要在和掬月同住的屋里与萧屹搂搂抱抱、酱酱酿酿就臊得心慌。
而作为厨子,厨房才是独属于她的绝对阵地,也是最让她安心的地方。
萧屹看着关鹤谣点燃一对蜡烛,又关上门回到他身边。
关鹤谣伸手摸他的肚子,笑道:“生着气吃饭要胃疼的,五哥胃疼不疼?”
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萧屹挪不开视线,也止不住自己耳朵发红,只能制住了她的手。
关鹤谣挑眉。
“哼,你受剑伤那会儿可是常哄着我去摸的。”虽然她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那些都是套路,“怎么,现在能活蹦乱跳着摔杯砸店,就摸都不让摸了?”
萧屹果然脊背一僵,默默放开了关鹤谣的手。
关鹤谣如愿揉了几下他的肚子,又给他顺气一般抚上那胸膛,“看你一整顿饭吃得气呼呼的,现在不气了?”
“我还没去找他们算账,居然敢自己送上门。”
萧屹深深看着她,情不自禁将手指探入关鹤谣领口摩梭两下。指尖传来的触感光滑细腻,可他知道这里曾有过一条他未得见的伤痕。
关鹤谣被他突然的动作带走了全部的余裕,根本没有心思再逗他,只得马上切入主题,“郎君不要气了,为那些人生气不值得。”
萧屹淡淡“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寂静的厨房里,一个人全部的心神都凝在指尖,另一个的则全凝在颈间。
半晌,关鹤谣从战栗中回神,听到是萧屹在问:“你不生气吗?我是指...摔杯砸店...”
看着他低头歉疚的样子,关鹤谣才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你以为我会为此生气?”她惊讶道。
萧屹抿抿唇。
他当时是太冲动了,吓到了在场客人不说,动静也闹得整条街都过来围观。
魏玄那句“表妹”一出,萧屹便知这是谁。
他硬压着怒火,既不想在关鹤谣店里惹事,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暴戾的样子。他的手上是沾过血的,追捕山贼水匪时连义父都要特意交待身边人让他“别太疯”,萧屹害怕吓到云朵一般柔软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