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燃的眼一直在她的身上,
忽然顿默了几秒,然后再她退开之际问:“礼物想好了吗?”
“大概要陪你到新年附近才能回去了吧。”
“什么?”
“想写一副词,可能还要写一篇新媒体的文章,还打算去采冬茶,做个陶艺,还有……”
仰眸之间,眼见是他。
她笑了一下:“还有再织一条围巾。”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骤然出现,
外面的风雪还在刮。
徐燃突然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下,交到她手里。
然后背过身走了。
·
绕过小墅,小雪里,有一个男人跑得冻成了一条狗。
将更远一点的山道跑了两圈,
他人忽然坐在路边。
有几辆车从山道下去,跑上更远阔的、他们来时的马路。
徐燃从地上捡起两根树枝,
那个……织围巾的手法是怎么来的?狸猫换太子可成?
例行的体能锻炼终于在两小时后结束,那时风雪微微住了,徐燃沿着山路小跑往回走。
踏进屋内的时候,
傍晚的夕阳落在沙发上,
有一个人睡在那里,呼吸声轻轻地掀动,光把她的脸照得彤彤的。
徐燃俯身,拿起桌上写好的一副词。看了一遍,竟然有想把它揉了,扔垃圾桶的冲动。
可转眸看到她,
又将词妥帖放好。
是她的劳动成果。
最后一切都作罢,也不管自己身上还落着雪。
只是将那人身上的毯子盖好,脱了有雪的外衣,就那么把她抱起来,轻轻地往卧室走,
却在不经意间低头,看到她闭眼的样子:轻轻地呼吸,眉眼干净又安静。
他其实一直觉得这人是个傻子——一个礼物而已,送那么多种花样。
“你回来了?”人还没送到,黎软却终于惊醒,
她抬手遮了遮照在眼上的光,第一个念头是,“电饭煲里的饭应该好了”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