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小,把附近留存的几个工人也吸引来了,有人生气质问,得知是熊仁河亲戚,就说他昨晚回来了,也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家。
不过就算不在家,你个当侄子的也不至于要把他家拆了吧。
这些人迷惑得恨。
“没准是怕他叔睡死了。”有人笑说。
但是不对啊,醉酒晚归,以熊仁河的脾性,不睡到下午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早期离开。
那如果还在家里,为何这么大动静都醒不来?
吕元驹意识到了不对劲,拉住了想要问些什么的熊达。
没几下,那挂锁就吧嗒一下解开了。
不用他们推,门就缓缓敞开了。
站在最前面的苏缙机只觉得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气味。
血腥味加上死人的气味闷在狭小的工棚房间内,这气味委实不好闻,但让苏缙机变了脸色的还是屋内的景象。
“怎么了?我叔在里面不?”熊达刚要上去,苏缙机返身拦住他,把他堵在了屋外,“大熊,你先别看。”
“怎么了这是?吕元驹,你放开我!”
吕元驹哪怕没看到,但从苏缙机的表现也看出了什么,于是用力抱住熊达往外拉扯。
詹箬没管他们,径直走到门口往里看。
苏缙机能拦熊达,却拦不住她,毕竟也不能抱她啊。
熊仁河的尸体躺在床上,胸口跟脖子满是血污,双目瞪圆,仿佛难以置信...大量的血染红了大半张床,很多还滴落到地面。
墙壁跟天花板都喷了血。
这一幕即便不是人间地狱,但也绝对可怖。
凶手下手快狠准,割喉,刺心,熊仁河连呼喊跟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詹箬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尸体跟床榻,再到房间桌子等等,智力的提升让她的记忆能力远比正常人强大,看一眼就跟扫描似的,全记住了,后收回目光,淡淡一句:“报警吧。”
熊达一下子呆住了,猛然挣脱吕元驹跟苏缙机,探了脑袋往里一看,他愣住了。
几秒后,声嘶力竭的一声叫喊如同生锈的剪刀艰难剪开厚钝的破布,发出干涩却又狰狞的声响。
詹箬却看向远方,她看到了几辆警车。
咦,又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