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对上山哥森冷的目光,知道今夜这样的变故自己也得负责任,但他也不敢隐瞒,于是把詹箬弄死老四的事也说了。
老四敢那么放肆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他是山哥的堂弟。
老大已经做好了被怪罪的准备,然而山哥也只是皱眉,后冷冷道:“愚蠢的东西,死了就死了,那个黄毛丫头抓到后不留,随便你们处理了,把尸体处理好。”
这话一说,他忽灵光一闪,转头看向山顶。
他知道此前那种奇妙的感觉哪里来了。
当时并非错觉,可能真有人躲在那。
山哥本想亲自追上去,但想到老板快到了,他得陪同。
“她在山上...去看下是否有那个短发女人的尸体,如果没有,她们可能往山顶跑,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都给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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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她们的确已经到山顶了,且也看到了一户人家,有木屋,也有院子,还挨着一面峰头,那峰头里面有个坑洞。
本该欢喜,可一凑近,詹箬皱眉了。
估计里面的人睡了,黑漆漆的,没有灯光。
但月光下,院子前后院赫然各自摆放了两副棺材。
就在此时,一阵风来,阴飕飕的,端是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为什么,詹箬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味。
腐烂的腥臭,古典的木香,混合起来怪怪的。
看着前方寂静却宛若夜里趴伏鬼物般的房屋,詹箬眉头依旧锁着,她自己的力气也几乎油尽灯枯,再看已经神志不清但依旧撑着一口气几乎本能靠自己双腿走路的段青。
没有迟疑,詹箬将人悄然弄到后院阴影角落里,瞧见边上柴堆,拿起一根木头,她无意杀人,只想把人打晕或者压制住...除非木头搞不过,那就得用刀了。
当詹箬悄然来到房门前,用刀锋插入缝隙别挪开门栓...门悄然打开,她刚进屋,忽瞧见入室月光斜影,左边角落一团小黑影,一双碧绿眼。
该死,又有狗?
不对,门后有人!
詹箬后退且欲动手,但还是因为过于疲惫而慢了一步,一只枯槁如骨的大手闪电般伸来,一把捂住她的口鼻,紧接着,詹箬抬眼就看到一张恐怖的脸。
烧焦了大半,黑红焦疤遍布,宛若恶鬼。
詹箬一手木头欲捅对方,另一手也扣住了腰刀,但这老者身手老辣,竟轻松将她双手反扣,转了个身面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