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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连熊达他们也不知道。
巨大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宁檬说了这样一句话,“其实是谢叔说的,他说一个人如果强大到一定程度,她留给这个世界的是两种极端,一是无处不在,二是消失无踪,但两者往往可以并存。”
所以别人走一步的时候,詹箬走一百甚至一千步,把该做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宁檬他们甚至知道万一詹箬死了该怎么管理好公司。
因为一开始詹箬就是怀着这个目标来培养他们的。
“二机没来吗?”
“没,他事务所那边很忙,好多人在忙着更改遗嘱。”
“...”
被人诟病是背靠家族跟詹箬的后台平地起飞的苏缙机并不在乎别人的酸水跟挑剔,此刻,他翻着眼前厚厚的遗嘱协议书,想着两个月前詹箬就让他立下的遗嘱。
产业太多,所以显得厚,但内容核心很少。
她很随意,就像是分割葱油饼一样,随便到他不敢问,不敢阻止。
或许,他们这辈子都无法接近这个女子的内心。
如普通小区的普通邻居,开门关门,他们在一间房,她一个人在另一间。
星空的璀璨,荒芜的寂寥,沉默的痛苦,盛烈的情感。
一切都那样隐秘且强烈。
包括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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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冷细软的雪山连绵披盖,拥抱大地柔软的酮体,但巨龙牙齿化成的锋利悬崖贪婪地啃咬着她的脊背,成片如深渊的森林是盛开的花瓣,一朵一朵点缀着举世的荒芜。
湖泊如镜,是天堂窥探的眼,它看着人世繁华与被凉,却觉得无趣,只贪婪大地春夏秋冬的盛世格局。
——自你趴伏在我胸膛,我之躯体磐然万万年,为你撑起脊梁,留守你永恒的时光,寄阿尔卑斯。
在这个地方,好像病毒从未存在,起码还在雪山中攀登的人未曾在意,三天算什么呢?
他们在数千海拔高度,风雪临面,苍冷中以美景慰藉自身,直到他们登顶,然后满足下山,在欢乐中将步行回到村庄,却在寂静的山谷回廊看见了一座房子。
隔着一条河流,他们看到了许多手握重兵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