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其事无巨细!奇准无比!
我倒想给天下人算算,只是这罗盘只能通过冬气看清人气。
道士说着,挥刀。
霜花就此从刀身上抖落,而后仿佛被吸过去一般,与罗盘盘面相融。
然后无事发生。
甚至连起初插旗的金光都灭了。
全场鸦雀无声。
半晌,有人嘀咕我就说这是骗小孩儿的故事,围观群众稀稀拉拉四散。
不对劲。
道士却很严肃,对着巨型罗盘一脸深沉。
这会儿我身后重新响起两记脚步,一左一右驻足身畔,那道士便蓦然看来。
来,我给你们算。
他从宽袖中一掏,指间夹出一枚铜钱。
用最返璞归真的法子。
铜钱到了我手上。
道士就着卦旗,点点我左边,又点点我右边:一个正面,一个反面。
我一丢。
铜钱在半空打了个旋,叮的落在地上。
竖着。
我:
我左右:
道士:不慌,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多丢几次。
于是我丢了十七次,全竖。
在丢第十八次的时候,一只雪鹰从城墙上俯冲而下,将那半空中的铜钱一衔,飞了。
我:
我左右:
道士:
原本是我来求问,此时道士反呆愣楞地问我:这、这要选哪个?
一阵心烦。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甩袖。
都不选。
这才正常。
毕竟一个毫不成熟屡屡脱缰,一个歹毒狡诈频频发疯。
我记得自己那天晚上骂过这两个混蛋,我可不正是在垃圾堆里挑破烂!
祁、祁姑娘?
人流熙攘间迎面一人。
此人见我先是一愣,旋即脸上泛起红晕,轻咳几声,隔着避嫌的距离行礼。
在下曾在年宴上见过您,宴后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我记得这人,他是我喝醉之后在走廊上随手拉起的堆雪人的同伴。
同时,他也是今年的状元郎,直升赵国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太傅,还是那日那群王孙公子之中唯一一个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