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裴将军容我准备几日便可。
裴铮起初很高兴。
但他很快就不开心了。
因为她恢复真容之后实在太漂亮,纵使无意也会招惹无数目光。
据另一个自己的记忆,那一世的她经历腥风血雨,气质像是笔直的刀。
虽美,但没人有胆子多看。
可现在她因他敛去凛冽,又是个侍女,胆子大的人便多了起来。
这令他咬牙切齿。
早知道还不如不要解蛊!
我还是想解的。
她的声音变得小了些。
垂眸之际,那白皙的脸染上淡淡粉红,樱瓣似的唇微微一抿,方才轻轻。
这样就不突兀。
裴铮没忍住。
他将她抵在门板上。
差点亲出熄灯内容。
但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与蛊有牵连的事,一时顿住。
假如我告诉你,你原本可以容颜不老
她是长生骨体质,本可以因长生花刺激潜能,现在却遭了他的一己之私。
他些许无言,脸却被捧住。
她无比认真地告诉他。
我不在乎。
紧接着,内陆异变。
然与另一个自己记忆中不同,这一回踹下文王变得额外容易,也不知归因于哪些节点的综合作用。
老燕王则直接被裴家和赵王以武力相逼,又因儿子之间自相残杀,大厦将倾。
如此,九州虽尚未统一,但大势难抵。
同时,因有裴家坐镇,扬州取代徐州,成为全九州最繁华安定。
二十岁的裴铮就这样被父母和兄长叫了过去。
这一回,先开口的是大都督。
你们可有想说的?
男人看看妻子,又看看明年就要竞选家主的长子,得到两声没有。
他便对站在对面的次子颔首。
择日成婚吧。
裴铮太激动了。
以致于他大婚那天精神昂扬地踩在桌子上一人连灌八大坛酒。
这就导致他喝醉了进了婚房之后窝在媳妇怀里哭。
呜呜呜,祁红。
呜呜呜呜,祁红。
不容易。
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