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叫表姐。”周乐音反手往他手掌上招呼。
赵怀铭往后一缩,明明都没碰到他的手,他却像受到了不可治愈的重伤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手,“哎呦哎呦,疼死了,欺负人了。”
他比周乐音高一个头,翩翩年少,本就生的稚嫩,脸颊两侧还有一对酒窝,埋头哀叫时酒窝若隐若现,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周乐音:“……”
别了他一眼,周乐音径直往里走。
等赵怀铭再抬头,眼前只有周乐音的背影了,他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跟在周乐音身后。
“祖母都念叨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赵怀铭走在她身侧,见她没生气,这才问道。
“我忙。”周乐音侧头看他,一脸严肃,登时将赵怀铭满肚的话吓了回去。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盼着儿孙满堂,也总是念叨着周乐音。
周乐音与外祖母说话时,赵怀铭就在一旁巴巴望着。
外祖母脸上生了皱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风貌,即便是老了,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她看了眼赵怀铭,又望着周乐音,脸上始终挂着笑,轻轻拍了拍周乐音的手,“怀铭那眼巴巴地等着你,快去吧。”
说完老太太又看向赵怀铭,打趣道:“你这滑头,每回你表姐来了就知道黏着。”
赵怀铭也不怕人说,傻笑着回应。
他是次子,头上有大哥顶着,家里对他要求也没那么严格,健康快乐就好,这么一来,就养成了一副肆意中又带点傻气的性子。
老太太没留他们太久,早早地就赶着两人出去。
“二少爷和表小姐感情真好。”老太太身后的嬷嬷感叹。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老太太笑笑,是极其赞同这句话的,她感叹:“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一出老太太的院子,赵怀铭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问东问西,“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对了,这是兄长让我给你的,他这几日忙得没回家,怕你要来,特意让我给你。”赵怀铭说一句,从袖口摸了摸,摸出一个挂饰,递给周乐音。
那是一个精致的核桃小屋,核桃壳内像藏着一个精致的微缩世界一样,核桃下挂着一串流苏,随着赵怀铭的动作轻晃。
周乐音双眼放光,双手接过,仔细看了看,满脸写着高兴。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才将目光放在赵怀铭身上,叫身后跟着的槐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