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聒噪停不了,心里的凄凉也少不掉。
“阿止,你让我们进去吧,我好歹生了你。”
“就是啊,良心还是要有的。”
“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去准备一点好酒好菜欢迎我们。”
“进去?良心?好酒好菜?”顾止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阴风阵阵而来,让人毛骨悚然。
“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享受了。”顾止眼中寒光闪过,神色诡异阴晦。
“你……你要做什么?”女人往后退,躲在男人的身后。
“贵人说了会保护我们的,怕什么。”男人虽然怕,但深知不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小着声对女人说道。
转而朝顾止吼,面目狰狞,那张与顾止有几分相似的容颜也变得可怕,“兔崽子我可是你爹,你要对你爹动手?”
他的威风一直在见到顾止身后手握铁棍的人之后,消失殆尽,半点也不剩,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可他根本跑不掉。
顾止在笑,笑着看铁棍落在男人的腿上,笑着听棍子敲击骨头的响声,笑着目睹他们狰狞的表情,以及满地的鲜血。
顾止咯咯地笑了起来,指尖蘸取一点血,自顾地看着:“原来你们的血也是红的啊,我还以为是黑的呢。”
话说完,一股瘆人的凉意从脸颊擦过,顾止的指尖从他的脸颊轻轻划过。
动作轻到就像羽毛扫落地面,可偏偏给人一种心脏被狠狠攥紧无法呼吸的错觉。
“你们丢下我时是大雪天,今天是晴天,就算是你们运气好,我就不计较了。”
男人试图挪动他的腿,可他发现,他的骨头好似被打断了,断骨好似还会戳到他的肉,移动一下就疼得让人要晕厥过去了。
“你……”先前还硬气的两人,这下再也不能大着嗓子喊叫了。
顾止只打断了男人的腿,女人毫发无损,她垂首怔怔地看着面前一幕,看着顾止迈步离去。
就在她发愣之际,男人的大掌伸了过来,死死抓住她的胳膊,痛苦地哀嚎从耳边响起:“快带我……带我去看大夫。”
涣散的目光凝聚,女人回神,却在触及男人软趴趴的双腿后,浑身发颤。
她不知道顾止为什么会放过她,但是眼前的男人双腿好像要废了。
女人沉默,但还是去医馆找了大夫过来替男人治病,让他们意外的是,顾止并没有阻拦大夫不让他们来。
“大夫,您看看。”
大夫蹲下身去,双手在男人腿上摸索,脸色凝重,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得罪了谁?”
“腿还能治好吗?”女人问,然后她清晰地看见大夫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