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还冷静的心突然一颤。
巨大的喜悦让他忽略掉了某些事情,老太太这么一说,刻意被忽略掉的东西被提起,怎么也无法被忽略。
凶手可不就是他吗。
人都是他派过去的,赵怀铭也是他想要杀的。
哪怕现在他们安全了,但藏在现场没有清理掉的证据还在,顾止需要去把那些清理掉。
他狼狈点头,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
走前赵怀铭神神秘秘地走到他旁边,紧握着的手拿出一块东西,呈在顾止的眼前。
那是一块银白色的令牌,也不知道赵怀铭是什么时候拿下的。
顾止对这个东西很熟悉。
“顾首辅,这是我从那些人腰间拿到的,您看看。”赵怀铭现在对顾止是极度信任,并不知道顾止就是暗里想要他命的人。
他献宝一般把令牌递上去,寄希望于顾止能早日破案。
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笑得极其单纯。
顾止脸色一变,好在有面具遮掩,没把他暴露出来,他假装镇定,伸手接过,“好。”
等东西被握在自己手中时,他才轻轻喘口气。
赵怀瑾突然过来,拍了拍赵怀铭的肩膀,“赵怀铭,你先进去。”
“多写顾首辅把音音和怀铭送回来,大晚上的麻烦您了。”赵怀瑾道。
赵怀瑾的话让顾止心情不悦,他能够亲密地在别人喊着音音,甚至能够以自家人的姿态自居,但是他不能,他只能在心中暗自窃喜,一切都无法言明。
哪怕是宣誓主权的话也不能说。
顾止突然变得幼稚起来,他暗戳戳的宣誓主权,语气冷淡地说道:“不用,我应该做的。”
可不就是他应该做的吗。
他和周乐音早已互道心意,只差父母同意。
对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赵怀瑾觉得有些奇怪,皱眉,但良好的教养让他知晓分寸,只是又道一声感谢。
他过来就是想知晓凶手的事情,赵府常年隐居,消息的获取渠道也少了不少,而顾止权倾天下,肯定能更快地获取信息。
如果顾止能告知一声的话,效率也会更快。想到这里,赵怀瑾提起:“若是顾首辅有凶手的信息,还请麻烦告知我们一声。”
赵家得罪的人并不多,这么多年一直悄无声息的,哪来的仇家要伤他们。
赵家虽然销声匿迹于人后,但也不是被人欺负的主,他说着,隐约有要不会轻易放过凶手的意思。
顾止听闻,指尖微动,薄唇紧抿,点了点头。
“顾首辅,您很紧张吗?”赵怀瑾察言观色,敏锐地感觉到,只是出于关心询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