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止爱极了她这副肆意明媚的模样。
她生来就该这样,被人捧在掌心,无忧无虑。
无论周乐音怎么逗弄,顾止都不肯复述,到最后周乐音无奈,半是威胁,“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你真的不肯说嘛?”
“只给你摸。”顾止一字一句的。
他说的艰难,逗得周乐音哈哈大笑,口出狂言:“你好乖呀。”
话刚说完,周乐音一愣,捂着嘴,眼睛眨巴着,意识到自己今天太过于放肆。
“你生气了吗?”虽然周乐音这么问,但她半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不会生气。”顾止蹙眉,严肃地回。
他说的是不会生气,而不是不生气。
周乐音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发现顾止的底线好像额外的低,低到她可以肆意妄为。
周乐音原先还想和顾止讨论一下过年,但她没有想过顾止根本不过年。
得知顾止不过年之后她就刻意避开过年这个话题,一直到离开时也没有提起。
等周乐音要回去时,顾止状似无意间说起:“昨天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送你回去吧?”
“啊?”周乐音有些惊讶,她暂时还不想让国公夫人发现,如果顾止送她回去,说不定会被定国公夫人撞见。
顾止心思敏感,周乐音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就已经感受到了语气里拒绝的意味。
眸色暗了暗,顾止故作大度,袖子下的手紧紧掐着:“开玩笑的,快回去吧。”
“你不开心了。”周乐音几乎是百分百确定,斩钉截铁地说。
她转念一想,被国公夫人发现好像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于是周乐音开口询问,“你想送我回去吗?”
顾止沉默,只是眸子看向周乐音,眼里意味很明确。
“那就走吧。”周乐音顺手牵着顾止的手,带着他往准备的马车上去。
刚从暖房里出来,他的手却不热,甚至称得上冰冷。周乐音的手很暖,牵上时就如同握着一块暖玉。
很早之前,周乐音就觉得顾止的手好看,而现在,这双手握在她的手中,任由她放肆。
十指修长白皙,指关节处因为寒冷而发红,他的虎口处有一层茧,摸上去感官和其他部位触感不同。
周乐音颇为好奇,把顾止的掌心摊开,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虎口处的茧。
痒痒的,像蚂蚁爬过,又像羽毛扫过,却比羽毛扫过时要重,但却更折磨人。
顾止的呼吸加重,喉结滚了滚,但这一切的声响都掩藏在车轮滚动与人群嬉闹之中。
周乐音半点都没有察觉,她只觉得顾止的手生的非常好看,皮相和骨相都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