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音的动作有些僵硬,内心涌起巨大的恐慌,她动作缓慢艰难地拉起衣袖,并没有看见任何的痕迹。
一直吊起来的心放了回去。
周乐音舒了一口气,或许是顾止,是顾止把她救回来的。
可是顾止又是怎么发现她的?
真的是顾止吗?
周乐音内心迷茫又恐慌,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试图忘掉一切。
她害怕,害怕是别人把她送回来的。失去神志的时期里发生过什么,周乐音记不清了。
但她记得自己主动贴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个人身体很暖很暖,但能缓解她心底的燥热。
周乐音睡不着,左思右想脑袋里面还是那件事。
揉了揉胳膊,周乐音叫人备水,把自己泡在温暖的水中。
热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周乐音埋头,身上并没有任何痕迹。
直到她埋头,看见胸前一颗红梅。
那是一块吻痕,在锁骨之下的不远处,像梅花一样,痕迹还未消散,一大块。
她一愣。
这块痕迹就像血一样,周乐音使劲擦着,怎么也擦拭不掉,一直到周边的肌肤泛红,连皮都快被她擦去也擦拭不掉。
*
顾止的柔情在离开周乐音的视线范围之后,就会消失殆尽。
他阴沉着脸,怒气冲冲地去往地牢。
顾止曾想过,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再也不用来地牢了,可他还真没想到,这还没过去多久,他又来了。
况且这次,面对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一个禽/兽,甚至不配被称为父亲。
地牢依旧阴暗,顾止的心情堪比地牢的环境。
“他在哪里?”顾止看向胡生,让他带路。
胡生在心中默哀一秒钟。
他第一次看见顾止出门没有戴面具,以往无论再焦急再要紧,顾止也能冷静地把面具戴上再离开。
但这次,胡生才知道,没什么冷静不冷静的,有的只是重要不重要。
显然,周小姐在大人的心中占据一块非常重要的位置。
就算那人是大人的亲生父亲,也无法被轻易绕过。
没有人提前用刑,只把他关在了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