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以为顾止会自己当皇帝时,他推出来一个人。
“首辅大人,皇室血脉只剩下皇帝一人,您从哪里寻来第二人?您不能拿这件事开玩笑啊!”朝臣暗道荒唐,偏偏在感受到顾止阴冷的视线后,荒唐二字换成了委婉的长篇大论。
“谁说皇室血脉只剩一人?”他反问。
朝身后示意,邵芷清从屏风后走来,一身锦服,她气质高贵,一时间竟有一种压得朝臣喘不过的错觉。
“长公主……?”朝臣愣住。
邵芷清嘴角含笑,勾了勾唇,清晰地将眼前大臣的名号唤了出来。
大臣的名号,这并不是她一个该处在深闺之中的少女该知道的。
朝臣一愣很快意识到这一点,望着长公主,满脸不可置信。
他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直到第二日,在朝会的过程中,看到许多熟悉的同僚向长公主请安,他才恍然大悟。
邵芷清始终不卑不亢,行为处事之间,隐约可见顾止的风范。
如果顾止在这里,就会发现,长公主先前追着他,哪里是因为喜欢他,分明是为了偷师学艺。
举办各种宴会是为了结交人脉,追着他是为了学习他的处事风格。
邵芷清的野心,并不小。
顾止把场面交给邵芷清,飞速赶了回去。
解药好似不起作用,周乐音从心智只有孩童时期,转而到现在昏迷不醒。
顾止派人找了不少大夫,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就好像周乐音什么病都没有生,仅仅只是睡着了一般。
顾止靠在床沿,牵着周乐音的手,手中温热潮湿的布轻轻擦拭她娇嫩的掌心,指缝也不曾错过。
顾止照旧做完一切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边,替周乐音理顺长发。
她向来爱美,要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头发乱了,身上脏了,指不定得多闹腾呢。
但顾止心中慌乱,他也不知道周乐音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解药的确是解药,没有半点问题,可他不知晓为何,周乐音会昏迷这么久。一切都毫无征兆,等顾止遇见时,他竟然半点准备也没有。
顾止心中闪过惆怅,呢喃:“音音,你快些醒来吧,好不好?”他几近哀求。
但无人回应,偌大的房间内除去顾止一人的说话声,竟寂静无比。
门突然砰砰作响,顾止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往门外瞥了一眼,替周乐音捻了捻被角,迈着长腿往门外走去。
胡生一见到顾止,气喘吁吁,俯着身子,双手撑着腹,“大人……大人……有,有人……”
他一路跑来,口干舌燥,一句完整的话也要说半天,断断续续的,惹得顾止皱眉。
“慢点说。”
胡生这才缓了缓,等缓过气来,又着急的说道:“门口来了一个和尚,说要见夫人,他可以治好夫人。”
要是以往,来的和尚早就被胡生赶走了,但这次,一听到能治好夫人,胡生二话不说就跑来告诉顾止。
门口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