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晗道:“你也想回去吗?”
姜雪词的家乡就在那里。
姜雪词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很想,再说了,还要拍戏。”
她的眼神有点飘忽。
孟轻晗觉得奇怪,“你跟声声在涉溪的时候住哪儿?”
姜雪词看了看钟宜声,道:“住在寒窑里。”
孟轻晗:“……”
姜雪词道:“你是不知道,那边只要一下雨,我俩第二天早上起来头上就长两根蘑菇。”
孟轻晗:“……”
她对那几年很好奇,趁着钟宜声去楼上的功夫,她问姜雪词:“在涉溪真的是你罩着声声的?”
姜雪词眼睫垂下,轻飘飘点头。
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姜雪词把她们送上剧组的车,目送她们离去。
她低头摸上从未摘下过的手链,红桃q的图案在冷太阳下显得鲜艳起来。
涉溪。
……当然不是她罩着钟宜声。
她自己就是个菜鸟。
仔细一回想,那些事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原来她认识钟宜声已经十六年了。
她见过很多说变就变的人,只有钟宜声跟从前一模一样。
她就像一道朦胧的光,静悄悄的出现在别人的生命中,不打扰谁,却给予他人抚慰。
突然想起中学门口的那个巷子。
夜深人寂,她跟另一个人走在前方,身后莫名其妙多了条尾巴。
她问身边的人,“她好像是一个人,这么晚了,要不送她回家?”
身边的人朝她翻了个白眼:“留意一下就成了。”
姜雪词说:“我得表现一下我的善意!”
“你这不是在表现善意。”身边的人语气冷硬:“别让她误以为深夜出现在巷子里的都是好人,人贩子多得是。”
姜雪词一想也是。
她俩皮糙肉厚,但身后那小姑娘细皮嫩肉,看着就特单纯,特容易相信别人。
她们走的慢了点,等那姑娘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后才折回家去。
她问身边的人,“你怎么知道她住那边?”
身边的人说:“她不是年级第一吗,早上还在国旗底下讲话来着,咱们班有人住她隔壁。”
姜雪词那会儿心大,倒是没问这人怎么突然如此细心。
后来这人跟她说,不管那条巷子多么幽暗彷徨,她都会摸黑走下去,因为有人在她身后。
她说的是钟宜声。
当时姜雪词只有一个疑问:“我在你身边起不到任何作用是吗?”
思绪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