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按下心里的想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倒是有点好奇钟翎会带他跑去哪里。
钟翎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全部都犹如裸｜｜露一样给成渊听的清清楚楚，他想：要培养感情，那肯定是狭窄的空间比较有益。
于是很快，钟翎拉着成渊冲进厕所隔间。
空间很小，站着两个男人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两人肩膀碰肩膀，近在咫尺，气息交缠，外面砰砰敲着门，里面面对面，眼对眼，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钟翎在这方面可完全是一个生手，他拉了拉领子，“好像有点热。”
商场里鬼气缭绕，简直堪比冬天，怎么可能会热。
成渊比钟翎高半个头还多一点，一不小心就能从大开的领口看到白皙的皮肤，他禀着君子之风，移开视线，然后又被钟翎通红的耳根吸引。
成渊眼神一闪，不知怎么，双手直接捂住钟翎略微发烫的脸颊，手掌包住脸颊，手指落在耳后，“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何止舒服一点。
且不说成渊略低的体温给钟翎本身发热的身体所带来的凉爽爽快，光是被心仪的对象捧脸这种亲密温柔又暧昧的动作，就已经让钟翎心跳失律了。
钟翎眼睫低垂，盯着成渊的喉结，忽然觉得有些渴，嗓子有些微的干哑，“嗯，是很凉快。”
虽然很暗，但是成渊早已不算是普通人，他能看到钟翎细密纤长的睫毛，乌黑如鸦羽，很好看，抖一下，竟显得几分楚楚可怜，同他本人有些格格不入。
钟翎想了很久，他不习惯那些弯弯绕绕，一记直球打的成渊措手不及，“你身体为什么一直着么冷？”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体内封印的二十几只厉鬼，它们几乎都是五百年以上的，鬼气浓度全部累计起来有好几万，再加上死在成渊手上的厉鬼数不胜数，他本人煞气浓烈，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都会把他错当成厉鬼，而不是一个人。
成渊眼神闪了一下。
这件事情要细说起来，会牵扯到很多东西，但是成渊也不想瞒着钟翎。
两人如今的状况就是郎有情郎有意，中间隔了张纸，但是钟翎不知道成渊对他有意，成渊知道，然而他顾虑很多，担心自己时日无多，终究要死，到时候平白害得钟翎伤心，那还不如就从来没有开始过。
单薄的门版坚强的抵挡塑料模特的捶打推挤，两人谁也没半点紧张的情绪，反而对视片刻，成渊胸口溢出一声轻叹，垂在腿侧的手臂抬起悬在钟翎腰后半秒，自然落下的时候，钟翎手一抓，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腰，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成渊的眼睛。
热情又大胆，好似正在燃烧的炽焰。
成渊手指蜷了一下，指尖微微用力，隔着秋季的衣服，几层单薄的衣料扣住钟翎的后腰，成渊眼皮微撩，眼神虚无，嘴唇微启，“灵异式微，为了不让那些厉鬼祸乱人间，我只能暂且将它们封印至体内慢慢炼化……”
体内封印厉鬼？
钟翎陡然想起曾经的那个画面，庞大古朴的锁链自成渊体内疾射而出，锁住厉鬼拉进体内，那个就是封印过程？
厉鬼都是世间最阴森负面的能量聚集体，除了鬼气，杀过人的厉鬼还会有煞气，而这些常人碰了不是死就是残，成渊能安然无恙，自然是有过人之处，但是却还是无可避免的会导致浑身冰冷，这些都是受到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