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还没说话,猫头厉鬼就忍不住了,连忙逼问。
它似乎是还有一些吞噬众多厉鬼的后遗症,脾气十分暴躁不稳定。
殷都撇了下嘴,“急什么。”
他可不怕它。
“你控制他去找那些天师,那些天师对他肯定没有丝毫警惕,然后在那些天师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痛下杀手,不仅能解决敌人,顺便还能让钟翎背锅。”
殷都光是想着就觉得痛快。
猫头厉鬼沉默了几秒,心说,这主意好是好,就是有点难。
钟翎的意志力出乎意料的坚定强悍,光是迷惑他,让他陷在幻觉中已经花了猫头厉鬼大部分的心力,其他天师选手们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
控制和迷惑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殷都:“怎么?很难?还以为你现在很厉害呢。”
黑雾翻滚显示猫头厉鬼心情并不平静,不过顾及鬼王,愣是忍下了。
而此时幻觉中,钟翎一路过关斩将,身后无数昔日同僚的尸体,甩干刀上的血迹,推开门,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男人就坐在深红色的办公桌后面。
“钟翎?”
男人喊了他一声。
钟翎歪了歪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曾经也有人这么叫他。
但是他明明叫余令,而不是什么钟翎。
有点好奇男人为什么这么叫他,而且奇怪的是,分明刚才见到男人的时候,钟翎还满心恨意,如今心情却逐渐平淡下去。
奇怪,太奇怪了。
钟翎问道:“钟翎是谁?”
男人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四周陌生的摆设,若有所思,“没什么,你找我有事?”
钟翎奇怪,他在外面杀了个底朝天,男人身为组织的首领,监控组织里每一个角落,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他是假的。
钟翎想了想,木仓和尼泊尔转了个圈准确落入腰间的套里。
“你受伤了?”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前,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那里正非常缓慢地滴着血。
钟翎很厉害,基地里除了他们两个,基本也没有活人了,激斗中难免会受伤,这是刚才一打三的时候,小臂上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因为紧身衣是黑色的,不是很明显,直到血流下来才被发现。
男人低声问道,“是谁伤的你?”
有点冷厉和杀意,钟翎分的很清,但也很清楚这点杀意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那个上伤害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