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温阳心中本就脆弱的世界，却因为他话而迅速开始蹦跶。
“疯了！陆清朗！你疯了！”他不停地摇头，“我是假的，那你是什么？陆清朗，可笑！你太可笑了！”
“我？”陆朗清靠得更近了，微微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我是死人，他是天使，所以我们才会相爱，所以，你才赢不了我们啊。”
沈温阳终于忍不住了，用力一把推开他，尖叫着：“疯子！”
“在这本书里，你才是疯子！”陆朗清抓住他的衣服，“你疯到为了一个计划杀人！你的计划也会害死白皓，害死你的父母！你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吗？就是你什么都没有了，每一个知道你的人都会说你是个疯子，而你，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牢房想着早就被你害死的白皓！”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杀人！那些事情都是白赟干的！”沈温阳奋力挣扎着，“你撒谎！你才是疯子！”
“那于右呢！”陆朗清在他耳边吼着。
“他在天台上！我没有杀他！骗子！你是骗子！”沈温阳大声喊着。
陆朗清长出一口气，终于放开了沈温阳。
沈温阳已经站立不住，靠在墙上滑落在雪地里，不停地发抖，嘴里喃喃道：“骗子，骗子，你才是疯子……疯子，我没有疯，我确实爱他，我怎么会是假的呢？我这么善良，怎么会杀人呢？”
可是陆朗清，已经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了。
他回过身，看向那边停着的车，比了个手势。
几个已经站在车外的保镖已经跑了过来，将沈温阳控制住了。
陆朗清知道他们会将他送回沈家，至于沈家再如何处理这个疯子，就与他无关了。
他看了一眼天，才发觉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
那个死得莫名其妙的自己，会满意今天发生的事情吗？
或许会，但也可能不会。
他是真的很爱他，爱到不会想要伤害他，爱到可以由他伤害自己。
但那样的爱，不能算爱情吧。
陆朗清已经走回了施平的车上，坐定后愣了一会儿神，才笑说：“还是车里暖和。”
“陆先生，于先生正在被送往医院，他不会有事的，后面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施平说。
“谢谢。”陆朗清说着，将耳中的监听器拿出来，还给了施平。
施平接在手中，犹豫了片刻才问：“陆先生，关于您刚才说的话……”
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