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晔直勾勾地看着霍铭,极为不解,“霍铭你干嘛非得把我这个废物留在你房间里?”
霍铭伸出手向前摸了摸,示意柳晔让开:“原来一个肩膀打了石膏就是废物,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影射我是废物中的废物?”
柳晔瞪大眼睛,看着霍铭摸索着朝他的床铺位置走去。“我、我、我像是那种人吗?”他不敢相信霍铭居然这样说他。
“不像。”霍铭头也不回,“就是人像个傻子。”
柳晔眼睛瞪得更大了,手指指着自己,张着嘴半天没发出一个声音。好一会儿,他将手放下,想了又想,才发现霍铭根本就不想回答他先前问的那个问题。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两三步追上霍铭,走在他身边,问道:“所以说,是因为你已经习惯我了对吗?”
霍铭双手放在身侧,重重地捏了捏,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柳晔一副了然的模样,他摇着头,“你就是有肌肤接触障碍症!哎我说霍铭,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万一以后你遇上了喜欢的人,难道要跟她进行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
“闭嘴!”
柳晔迅速闭嘴,乖乖地走到边上。
霍铭坐回自己的床上,深呼吸。
“霍铭,我还是觉得不行。”柳晔突然又开口。
“……”
“我真不能吃白饭,要不你给我找点事做吧!”
“留在我身边就是你应该做的的事。”霍铭已经不太想理柳晔了。
听起来挺感人的一句话,却被霍铭说得硬邦邦没有任何感情,柳晔不疑有他地同情道:“霍铭,你的肌肤接触障碍症真的特别严重,有必要的话我认为还是应该找医生……”
“按铃!叫饭!”柳晔可以听见霍铭在磨牙。
“哦。”他摸了摸鼻子,转身按铃,但又不死心,“你这是讳疾忌……”
“柳晔!”
“我不说了。”
肩膀骨裂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没日没夜痛得叫人生不如死还另说,最让人讨厌的果然是洗澡换衣的时候。
冲水洗澡是别想了,每回柳晔只能在把霍铭单手扶进浴缸后,自己搬张小凳子坐在不远处,拿着湿布把身子擦一擦。想到整整一个月都得这样,他就几乎可以预先闻到自己咸鱼一般的味道。
特惨!
造成他这种惨状的罪魁祸首在事发五天后就被公安机关公诉了。陈旭冬被送上了法庭,在此之前,柳晔想都没想过这家伙会有这样的结局。